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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
其後成了帝王榻上翻滚红浪的男宠,对他来说也只是位置换了上下,从一个抱人的改成了被抱的角色,楚吕也不愧是一个荒淫的昏君,床上功夫甚是了得,被他拥抱其实很是享受。
然而这些人不同,这些人只是纾解欲望而已,可楚云溪不同,这男人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个入得了他的眼、进得了他的心的人。
虽知道楚云溪也爱他,可究竟有多爱?是只爱著自己的容貌身段?还是爱到连床上主导的权利都甘愿交付?
急、躁、不安,也胆怯。
觉得自己这麽试探简直无聊透顶,自个儿不都顶撞几个哥哥们对他这份情感的质疑,甚至撂了狂话,说什麽「爱都爱了呗,谁抱谁有什麽重要」。
可同时他也小人之心地想,倘若楚云溪连这上下之位都能因他而屈就,那便才是真正地爱著自己。
直到方才,见楚云溪毫不反对由著他扑倒於身下、见他毫无疙瘩便接受了要承受另一个男人进入体内的情事……
突然间,他愧疚了。
愧疚了他那从头至尾,片刻未曾以世间法理、未曾以伦常拒绝过彼此心意的情人,而甚至最先开口示爱的人,也是他。
情呐!
果然是这世间最无解,也最无道理可依的事情呀!
「云溪……」提起手掌轻贴在情人後背,沿著因长年习武而淬鍊出精炼的背脊,滑下。
结实的双臀因陌生的碰触,受了惊吓,不自觉收紧了肌理的筋肉,却又在下一刻,随著楚云溪带著任由自己为之的放纵,吐息过後,渐渐放松了紧绷的双臀。
「可以吗?」指尖钻入臀瓣间的缝隙,触摸著隐密的穴口。
楚云溪徐徐吐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以接受将要降临的隐晦之事。
听了列丹弓的问话不禁苦笑:「这种时候,我该说『望君笑纳』吗?」
「呵。
」
「丹弓。
」
「嗯?」
跨坐在列丹弓上方,楚云溪俯下身,在吻上情人前,贴著列丹弓颈侧道了一句。
「永远也别忘了,对我而言,你与天下一样重要。
」
英雄泪(33)
(33)
唇瓣交叠,舌头如交媾的两条蛇,彼此攀缠。
满溢而不及咽下的津液,自双唇间的缝隙泌出,沿著下巴的弧线流淌。
急促的呼吸盈满了整个房间,只觉得彷佛四周像是燃了十几个火盆,蒸得二人通体是汗,汗珠滴滴成串,肌肤载不了豆大汗珠的重量,便沿著肌理的线条,在肉体上勾勒出一条条涓流小溪。
「云溪。
」
列丹弓松了环搂於楚云溪背上的手,反身一滚,笑著让他仰躺在床上。
滑下身子,细碎的吻绵密地落在楚云溪的额角、鼻梁、颈项,舌尖卷起一滴又一滴微咸又带著温度的汗水,像在品嚐极致佳肴,一路吻向胸肌处的凸起。
柔软的乳首已然被情欲薰烧,浑圆挺立於随著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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