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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她的恐惧她的绝望（第2页）

最安全的是，药效后期导致目标嗜睡，待其醒来后会发生局部失忆，根本无法得知之前的遭遇，即使想要报告侵害，也会遇到举证上的困难。

&esp;&esp;这是一件事。

&esp;&esp;还有另外一件。

&esp;&esp;王照安崩溃的哭喊犹在耳边。

&esp;&esp;她的眼泪、她的恐惧、她的绝望，那些被记忆掩盖的话，真的是醉话吗。

&esp;&esp;他希望是。

&esp;&esp;

&esp;&esp;王照安拒绝了周广陵为她安排的车，一个人走到江边看雪景。

&esp;&esp;今年的雪下得早，还下得大。

&esp;&esp;青江桥头早已聚集了很多人，有本地的人，还有外地的游客，热热闹闹地，举着自拍杆或者把手机拜托给别人，纪念着初雪。

&esp;&esp;王照安坐在江岸的长椅上，裙子只盖住膝头，腿有些冷。

不止是腿，手也冷，脸也冷。

&esp;&esp;“小姑娘，麻烦给我们录个视频好不好？”

&esp;&esp;“哎。”

&esp;&esp;她僵僵地微笑着点头。

&esp;&esp;那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两人戴着样式差不多的毛呢南瓜帽。

老爷子一笑，眼镜上起了雾气，老伴一边埋怨，一边从包里翻出眼镜布来给他擦拭。

&esp;&esp;“今天是高存礼——”

&esp;&esp;“顾敏如——”

&esp;&esp;“相互扶持的第——”

&esp;&esp;“五十六年！”

&esp;&esp;王照安向他们道贺，目送两人挽着手臂离开。

&esp;&esp;江边的人渐渐多起来，背后的长椅上坐着一家三口，小女孩看起来十几个月大，骑在爸爸脖子上，吱吱喳喳地说话。

&esp;&esp;“宝贝还没有在雪天过过生日呢！”

妈妈把长椅扶手上的雪拢在手里，攥成一个雪球，放到小女孩的手心。

&esp;&esp;小女孩被逗得叽叽咯咯地笑，“什么是生日？”

&esp;&esp;“就是宝贝和爸爸妈妈成为一家人的日子。”

&esp;&esp;王照安站起来，向旁边走了几步，掏出手机按下相机快捷键，也想从个众。

&esp;&esp;但是很快又不想拍了。

&esp;&esp;背景要么是青石江，要么是盛夏的大楼，哪一个都不好。

&esp;&esp;她解锁屏幕，看到邮箱里的一封未读邮件。

&esp;&esp;是来自田泽宇的。

&esp;&esp;他为自己的莽撞道歉，并且希望她不要继续追究责任。

&esp;&esp;一如既往的怂。

&esp;&esp;王照安轻蔑地把发件人拉进黑名单，然后笑了。

&esp;&esp;她怎么会追究呢，感谢他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