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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面的石乔顺手打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霎时洒满房间，锺晚屏被灯光刺得一时睁不开眼。

石乔说了句&ldo;抱歉&rdo;，把最亮的那盏灯关上了，然後开了两盏较为柔和的壁灯。

苏晓春拖了把椅子坐下，石乔沈默地站在她身边。

锺晚屏则坐在床上，两只手都搭在膝盖上。

&ldo;你是专员。

&rdo;他对苏晓春说，&ldo;这里的一切都由你负责。

&rdo;&ldo;啊？……唔。

&rdo;苏晓春像是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盯著自己的脚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昔日的同僚。

&ldo;我……&rdo;她支支吾吾，&ldo;老大的意思是……你和那些……&rdo;她观察著锺晚屏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ldo;你和那些自甘堕落的人不一样，晚屏。

你是被强迫的，不是……不是自愿变成……对吗？&rdo;锺晚屏知道老大和苏晓春在忧惧什麽。

有些猎人就是这样，因为他们比一般人更接近吸血鬼，所以更容易受到黑暗的诱惑。

他们为了力量或是永生，自愿变成吸血鬼，与邪恶为伍。

白云峰担心他也是这样，更担心他被关夜北策反，要反过来诱杀曾经的夥伴。

在这里，这个房间中，这样的距离，变成吸血鬼的锺晚屏能轻而易举杀死两个人类，即使对方是训练有素的猎人，也根本连反抗都来不及，在瞬间就会毙命。

&ldo;我不是自愿的。

&rdo;锺晚屏说。

&ldo;呃……老大、老大的意思是……&rdo;苏晓春期期艾艾地说，&ldo;假如你……呃……你想继续活下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待在守护者秦湾手下。

但是得先经过&lso;业火&rso;的审查，确定你……呃……的确是身不由己才变成吸血鬼的。

但是假如你……不想……&rdo;锺晚屏帮她把说不出口的话说完了：&ldo;假如我不想作为吸血鬼活下去呢？&rdo;苏晓春叹了口气，像是惋惜，又像是放松了一般。

&ldo;没有逆转的方法，你知道。

&rdo;锺晚屏点点头。

&ldo;你可以作为猎人死去，老大是这麽说的。

我们就地处决你，但是你会被记载为在同吸血鬼的战斗中光荣牺牲。

我们会把你的遗体带回总部，让你和其他英勇牺牲的人葬在一起。

&rdo;锺晚屏凝望著自己的双手，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

苏晓春又看了石乔一眼，然後清了清喉咙，道：&ldo;呃……也没必要现在就做决定，我们可以等一段时间的……&rdo;&ldo;从前……有这样的先例吗？&rdo;锺晚屏低声问，&ldo;那些不是自愿变成吸血鬼的猎人……他们是怎麽做的？&rdo;&ldo;业火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你是出乎意料的敌人锺晚屏独自一人行走在城市夜晚的霓虹与阴影里。

他手中拿著那份做满标记的地图，地图上有一个区域的标记格外密集，那一带是城市的开发新区，比起市中心来，可以说算得上是&ldo;荒郊野外&rdo;了。

锺晚屏猜测犯人就在这一带活动，但他不敢断定，於是决定先来探查一下。

他原本还想查一查交通线路，但旋即自嘲地放弃了。

他现在是吸血鬼，运动能力比普通人类强许多，在城市高楼的暗影之间穿行，比乘坐交通工具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