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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esp;&esp;“想刷牙，没拿稳。”

齐客道。

&esp;&esp;声音有点闷，尾音很低，咬字很慢，和清醒的时候不太一样。

&esp;&esp;甚至于……听起来有些委屈。

&esp;&esp;……像是在撒娇。

&esp;&esp;沈问津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震惊到了。

&esp;&esp;他狠命眨了下眼，终于把这个荒诞的想法抛诸脑后。

&esp;&esp;齐客直起身，脸上的水痕半干不干。

他闷声不吭地捡起水杯放好，而后也不看沈问津，就对着洗手盆轻轻说：

&esp;&esp;“你出去吧，我没事儿，一会儿就出来。”

&esp;&esp;“你叫洗手盆出去？！”

沈问津张大了嘴，“洗手盆又没长脚，你这不是为难人家么？”

&esp;&esp;齐客面无表情地回头瞪他。

&esp;&esp;沈问津回瞪回去，憋了会儿，没憋住，差点笑成羊癫疯。

&esp;&esp;齐客：……

&esp;&esp;“好了不逗你了老板。”

沈问津撑着腰问，“真没事儿？”

&esp;&esp;“嗯。”

&esp;&esp;“那你笑一个。”

&esp;&esp;齐客：……

&esp;&esp;齐客抽筋了似的猛地转头，眼眶也不知是被酒精还是热水熏红了，倒像哭过了似的。

&esp;&esp;“你咋哭了？”

沈问吃了一惊，“喝个酒这么多愁善感？”

&esp;&esp;齐客很轻很缓地眨了下眼，摇摇头。

&esp;&esp;“那你咋了？”

沈问津问。

&esp;&esp;“我就是……”

齐客顿了下，沉默半晌，转过身，背手倚上了洗手台。

&esp;&esp;水龙头没关严，滴滴答答往下落水，沈问津倾身上前，啪地一下按到了底。

&esp;&esp;“你就是……？”

他转头追问。

&esp;&esp;“就是……可能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