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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没有？”

王妈妈伸出手指指了指，走廊里传来一阵阵吵闹声，“当是我骗你么？”

“妈妈您在这快活林也做了十年的妈妈，什么样难缠的客人不能安抚？”

篱落小声道，“今儿个周大人的忌日。”

王妈妈听了，默不作声，往屋里看了一眼，轻轻摇头道：“你好生伺候着。”

篱落见王妈妈走了，这才轻轻地推门回去。

“她走了么？”

夕颜幽幽地问。

篱落点了点头，柔声道：“姑娘快歇着吧！

惹了旧疾可不好。”

“咳咳。”

夕颜苦笑道，“我如今这境地，早已生不如死。”

“别想那么多。”

篱落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被，低声道，“改变不了什么，却平白受些罪。”

夕颜重重地躺下了，篱落取走她面前的琴，低声道：“我瞧着今天这位大爷心地不错，拿了银子接济余公子，出手就是五百两，来了你的闺房对你也没有毛手毛脚，不如多和他交待，或许会有转机？”

“她哪里是大爷！”

夕颜轻笑道，“那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姑娘怎么瞧出来的！”

篱落惊呼。

“她抱着我的时候。”

夕颜转了个身，幽幽地道，“那姑娘是王家的人，我原是高攀不起的，我想透过她打听寒竹先生的下落，也着实感激她为素烟做的事，才冒失地请她前来，我也没想过她真会来。”

“原来是这样！”

篱落难掩失望，听她喘息重了些，便小声道，“不如我去请秦大夫来替你瞧瞧。”

“别了。”

夕颜略带哭腔地小声道，“我不想让他夜里过来，瞧见这些不干净的事儿。”

“姑娘！”

篱落怒道，“他若敢说一句嫌弃你，我打死他！”

夕颜不再说话，对着墙壁躺下，叹息一声接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