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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点道理女儿明白，”

林蓁蓁装作没看到碗里的青菜，夹起一块肉送到嘴里，“女儿只是不耻于何家靠着像是卖女儿一样的做法，以前是靠着淑太妃，现在又要靠贤妃。”

“真是……可悲。”

林蓁蓁知道，这是一个时代的局限，像是何家这样的人家不少。

当林蓁蓁从御书房中出来，看着一袭素衣，脱簪请罪的何贤妃，“贤妃娘娘跪了多久了？”

“回殿下，已有一个时辰。”

蔡嬷嬷说着从玉兰手里拿来一件斗篷，林蓁蓁穿上斗篷对着蔡嬷嬷低语几句，一行人都这样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蔡嬷嬷拿着一件崭新的斗篷过来，对着何贤妃行礼把斗篷给何贤妃给披上后，又恭敬地行了一礼，离开了。

黑夜里，何贤妃跪在那里，唯有身上的斗篷抵御着如刀秋风，带给她几分温暖。

邻国细作渣男给我走开！

……在稽查司大张旗鼓的追查江南贪污一案，江南水患也频频传来好消息时，三年一次的秋季科举会试也如期举行。

无数从林国各地进京赶考的学子汇聚一堂，他们已经是各个地域读书人中的佼佼者，如今同台竞技，有压力，也是动力。

赵明轩发现在林蓁蓁这儿的美男计走不通后，对自己也够狠，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刻苦读书，和楚琛一起入的贡院考试。

只是，赵明轩是个老倒霉蛋了，他考试分配到的位置居然在了茅房旁边，是一个臭号。

分到旁边的兄弟本来也很难过，结果看到赵明轩比自己更加靠近茅房，心里诡异地得到平衡，走过来同情地拍了拍赵明轩的肩膀，“加油。”

嗅到那股味道，赵明轩的脸当场就绿了。

林蓁蓁还是在出宫去听泉雅舍的路途中，想去买糖饼，要途经贡院，从吹起的帘子远远地看到从贡院门口有学子从贡院里走出来，她才想起来。

“殿下，”

充当车夫的侍卫在外面恭声道，“前面堵着过不去了。”

今天是会试的最后一天，贡院外面都是来接人的马车下人，把贡院路口的街道挡住了大部分，林蓁蓁的马车根本过不去。

林蓁蓁掀起帘子，看了眼外面的人，“绕路，先去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