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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的院子普通很小，这老太太家的院子抬头只能看到井口大小的一片天空，一面是门，三面是三间房，十分紧凑。

“大妈，您认识孙小艺？”

墨元白没进房间，只在狭小的天井里站着问。

“我认识孙大娘，孙小艺是她孙女。

孙大娘命苦呀，老伴去的早，儿子儿媳离婚后，谁也不管她了，还将尚在婴儿期的孙女丢给她养，含辛茹苦将孙女养大哟，五年前却去了……都没来得及享孙女的福。”

大妈回身看两个年轻人没有进房的打算，便拖了两张小矮凳出来，自己则坐在一张老旧的椅子上。

叶千罗又是下意识地去看墨元白，看他会怎么做，自己照做就好。

墨元白也不嫌弃，拿过小凳，就坐在了老太太面前。

叶千罗也只得坐了下来，矮凳很矮，就十来公分那么高，高大的男人坐上去，屁股几乎挨着大腿了，姿势非常别扭，但墨元白泰然自若地坐了下去，他也克服心理障碍坐了下去。

叶千罗坐下后，从兜里掏出一本记录本，开始记录，这老太太与刚才的煤饼店老板不同，她是疑似受害人的知情者，她能提供详尽的信息。

记下第3案5“看什么？”

墨元白催了他一声，到了孙小艺家门前，他的视线在门口的一对石鼓上溜了圈。

总觉得这对石鼓有点诡异。

与周围的建筑不是那么搭配，年代似乎对不上。

可是，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古旧胡同里，有点奇怪的建筑装饰物，应该也在情理中吧？这样想着，墨元白抬手便去敲孙小艺家的门。

艺术家的作息正常人难以理解，这个点或许正在睡觉也有可能。

墨元白其实挺怀疑夜里那个冤鬼提供的两条线索。

何玉肖据此排查出来的三条线，两条已经排除了，他们追的这条线多半也是要排除的。

在锁魂盒里养足一天，今天晚上再审一审，估计才能得到清楚一点的线索。

但是，他们此行必需来。

不能看着一条人命在他们手里莫名其妙地消失，既然有鬼喊冤，冥判就得一刻不停地工作。

之前是叶千罗敲的门，墨元白在一旁看，这回他走得快些，他几步来到了孙小艺家门前的那对石鼓前。

那是一对看不出来花纹的石鼓，面盆大小，相对而立，立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