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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那小屋门前的斑斑血迹。
雪芹心中震惊,疾步跑过去,却只见红钰软软地倒在门外地上,身下,是大片的血迹。
“红钰姨姨!
你……你怎了?”
雪芹急忙扶起气息全无的红钰的身子,赫然发现,胸口血流如注,竟是被残忍的一剑穿胸而过,眼见是不得救了,大哭道:“这……爹爹、蕙兰,红钰姨姨受伤了啊!”
若容见雪芹跑过去时,心中已知不妙,如今再听到雪芹之言,低头见雪芹怀抱着浑身是血的红钰,立时愣在当地。
倒还是蕙兰,虽是年轻女子,却有胆有识,见状急忙道:“快去找找子佩姨姨和襄玉小姐!”
说罢拉了若荣就向屋内冲去,但见屋内一片凌乱狼藉,那子佩软软地伏在书案上。
若荣见状大哭道:“子佩!
子佩啊!”
“先生!
先生你先别哭,这屋里没有血迹,子佩姨姨应该没事的!”
蕙兰说着,急忙过去扶起子佩身子,却见她怀中紧紧抱着书稿,头上一片淤青,却是昏迷过去。
蕙兰慌乱得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唤,子佩才悠悠转醒过来,开口便急急道:“不许动先生的书稿!”
“没事了!
没事了!
子佩,是我们!
我们回来了!
这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若容急忙扶着子佩,不自觉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完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却似见到失散的亲人般。
“先生,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你快带着子佩姨姨去看看红钰姨姨,我去屋后找找襄玉小姐!”
蕙兰说着,转身向屋后跑去。
雪芹跪在地上,怀抱着红钰的头,试图用手掩住红钰胸口的伤,但那伤口又深又大,血汩汩流出,如何掩得住,却碰到了伤口的痛处,红钰微微的挣扎喘息起来,雪芹心中又着急牵挂襄玉等人,正焦灼万分,无计可施,见若荣搀扶着子佩从屋内踉踉跄跄奔过来,急忙叫道:“爹爹,红钰姨姨醒了,快来啊!”
子佩一见,吓得跌倒在地上,拉着红钰的手,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痛哭。
那红钰一息尚存,挣扎着叹息道:“子佩,熙嫔娘娘……娘娘说……让你……照顾好先生!”
又喘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艰难地拉了子佩的手,搭在若容手上,那双目光渐渐涣散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若容和子佩。
子佩何等冰雪聪明,立时明白了红钰的意思,又忽地想起那日带若容进宫出来时颦如哀声嘱托“替我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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