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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扬洗完澡出来，回房间去叫陆帆。

“水接好了，用不用我帮你……”

陆帆直接无视他去洗澡去了，程扬也不敢吱声，并不怎么美好的黑色的---衣服--礼物陆家老太太还在的时候，莫薇根本见不到陆帆，直到陆家老太太去世，莫薇和陆家的关系才稍稍缓和。

但因为陆家老太太的缘故，莫薇在陆严生工作范围和朋友范围的富人圈子里，名声一直不好，也就造成了一些富家公子哥对陆帆身世的误解。

陆帆的父母性子都软，也就早就了陆帆也是个性子软的，又因为陆家老太太，陆帆不得不在任何人面前都装成高冷的模样。

这样的性格，去哪都没法和人好好相处，唯二的两次破防，是莫晨和程扬。

因为莫薇的个人经历，她太懂不能和相爱之人厮守的痛苦，但她也确实没法这么快接受这种恋爱。

“小帆，”

莫薇看向陆帆，眼神里满是辛酸与不解，“能跟妈说说为什么吗？”

“喜欢一个人没有原因的，妈，您能理解吗，我想您是明白的。”

莫薇点点头，有些不好听的话，她终究是舍不得说出来伤了这母子感情。

“妈有点接受不了……”

莫薇撑着额头，眼眶里已有了泪，看起来很痛苦。

“妈……”

看着莫薇这样，陆帆也还不是滋味，可这些事总有一天是要告诉她的，即使不是这次，也会有下次。

“为什么啊……”

莫薇有些崩不住了，她觉得自己这一生足够苦了，重逢陆帆后，她工作上也稳定了，她以为一切都将美好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你……就不能……就不能喜欢女生吗？”

莫薇真的要崩溃了。

“……”

程扬在一旁听得心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平时怼天怼地的态势也不敢在莫薇面前施展，这是陆帆的母亲。

陆帆给程扬一个眼神，眼神里的坚定让人心安。

陆帆坐近莫薇的身，握着她止不住颤抖的手，语气很坚定：“妈，喜欢不是用性别来衡量的，我喜欢他，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如果他是女生，我会喜欢他，即使他是个男生，我还是喜欢他，只要是他程扬，我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