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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利于退敌——”

赵西眼底闪过几分落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待退了柔然，我便只是赵家军的一名小卒，不再是将领！”

众将急道：“将军不可！”

赵西宽慰一笑：“放心，你们会有一个好将军的，甚至胜过我！”

赵西忍了忍鼻头的酸意，单膝跪下道：“凉城虽不是大魏要塞，可若是凉城破了，燕人沿着这里打去盛京不是难事，诸位都是我大魏的英雄，凉城离不开诸位，燕人还在蠢蠢欲动，所以请原谅我的一点私心，赵西还想与诸位一同作战退敌！”

“末将誓死守卫赵家军，守卫凉城——”

卿归昏迷了三日才悠悠转醒，梦中呓语，模糊不清的喊着‘将军’，惹得赵西又是一阵心疼。

她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跟她一齐对抗世俗的准备，她不想问，也不敢问，有时候就这般不清不楚的也好，至少不会得到不想要的答案…那日卿归难得的气色好了些，赵西便带着她出了军营。

明明前不久还不时送吃食来军营的百姓现下见了并肩而行的两人，唯恐避之不及，往日热情不见，甚至有孩童躲在墙后朝她们丢小石子…难怪这些日子出来采办，不见军营里的人出来…忆起那日众将跪在她面前的场景，赵西心头不由堵塞。

半晌，赵西拿出一把精巧的匕首，“这是我得的第一把兵器，如今给你防身…”

语气尽是苦涩。

卿归见她拿着匕首的手颤颤，神色复杂，忽然嗔道：“从未见过将军这般傻气！”

她收了匕首，拉过她的手往回走：“回家吧！”

赵西一愣，任由她拉着。

当夜，卿归拿着酒来她的大帐，说是凉城特产。

赵西好酒，亦没拒绝。

谁知此酒烈得很，推杯换盏，赵西便觉燥热，看着面前纤细的腰肢，更觉烦闷…“我以为，女子之间，虽不能行周公之礼，可也当尽一尽倾慕之意…”

赵西言罢，伸手一捞，捞了个馨香满怀。

而卿归似乎…也没推拒…唇齿相融，二人顷刻间就密不透风…这份奇怪的心跳和窒息感，让她沉沦，不知天地为何物。

当夜，赵西梦里响起一句道歉，不知真假，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充满水汽的含情眼，一时忘情，也没细问她口中的对不住是何意，只小心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若是真对不住我，不如我以千金聘你，你可允？”

却见她眼神闪躲，以为她是害怕再发生邢台那样的事，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