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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的弯起嘴角,应和老头的说话,心里暗想着,“不是先天的,还能看见事物,那就好办了。”
“屠家这么危险啊,那我就不去了,谢谢老伯。”
“都说了...叫...爷爷...”
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老头后脑勺扎进一根银针,老头沉沉地睡去。
慢慢的拔出银针,针尖上挂着一滴水珠,“原来是‘脑子里进水了’”
我伸手进腰间的银盒,无名指上爬出一条蛊虫,它名叫水夹子,学名水蜈蚣,长得像是长圆柱体,有一对钳子似的大颚,头略扁。
它是龙虱的幼虫,长大后虎头虎脑的,样子远没有小时候可爱。
我轻声道:“交给你了,一会我再来接你。”
水夹子顺着我的手指钻进刚才银针扎的小洞里。
抬头看看阴云密布的天,胡同里除了睡着的老头,见不到其他人,收音机的京戏正唱到高潮,我浑身打了个寒蝉,“中式恐怖,咦~吓人~”
我踩着阴风往胡同深处走,脚下飘过几张旧报纸,易拉罐叽里咕噜的滚着,这声音扎耳极了。
我带上漆黑面具,穿着一身改良过的新中式红衣,头上簪着一只银钗,呈剑状,剑柄上还挂着黑色流苏,中间镶着一颗白色水晶。
出门前,我就传了简讯,告诉屠家人,我今天午后会登门拜访。
明明是同一条胡同,屠家周围萧瑟凋零,看上去有些年头没有住过人了,院门都被粗壮的铁链锁着。
阴风一吹,大门吱呀作响,露出一条缝隙,阴凄凄的,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总觉得浑身不得劲,想来是刚才那京戏听久了,让我心里也犯怵。
我站在屠家门口,从外面看是间老宅子,门上的金漆牌匾都黯淡了,我抬起门环,轻轻的敲了三下,老话说人三鬼四,讲究的很。
我后退了一步,听的见门里边急促的脚步声,“是不是大师来了。”
吱呀~里面的人开了个门缝,试探的往外瞧,门口的门头灯,忽明忽暗,像是线路接触不良,看见我漆黑的面具,肉眼可见的瞳孔放大,颤抖着声音问道:“您是无名店铺的店主吗?”
我点点头,那人收起惧色,喜出望外的开门迎我进去。
院子不大,传统老式的装修风格,跨过高高的门槛,一进门就是一道巨大的石屏照壁,上面刻着硕大的寿字,背面雕刻着一副精美的松鹤延年图。
照壁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就是用过心的,一路走来周围的四合院多多少少都是改装过的,包括周围废弃的院子,唯独这家让我有了种重回古代的感觉。
“大师这边走。”
“我叫屠喜寿,排行老三。”
“你是屠文的孙子?”
屠喜寿个子不高,比穿上高跟鞋的我高上三两公分,穿着休闲衫,眼皮耷拉着,竖着大背头,看着年岁应该四五十左右,华发丛生,尤为苍老。
“大师好眼力,家父是老太爷独子,膝下有三个儿子。”
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从进门我就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入户朝西,院子西北面种着一株桃树,我双指轻轻划过树干,这岁数比我都大,“吼,晚清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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