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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神神叨叨地说，换来了一个无情的白眼。

“滚。”

黍离冷脸。

【嘤】009默默退下，把自己藏在海底一动不动。

黍离看着前方的路况，紧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指节已经泛白。

马路上，小型卡车沿着路线一直往前。

黍离不知道她与纪岑约定好的那个百分之百能保证生命安全的地方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如果那个地方迟迟没有找到她又该怎么办，她只知道牢记纪岑下车前说的话。

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停下来。

思绪在脑海中不断地翻滚，埋在最深处的记忆再次被调动，它们缠绕交错最后止于一点。

一切柳暗花明。

“009。”

黍离开口。

【宿主，怎么了】“关于堕者的事，你知道多少？”

【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难不成，宿主你相信纪岑是堕者了？】“我问你什么你只管回答就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嘤，宿主，我跟你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关于堕者的消息，我知道的你肯定也知道啊】“你们系统之间就没什么特殊联系可以彼此互相打听点消息的？”

黍离有些不甘心。

【宿主，我都不知道原来在你眼里我们系统还能这么厉害的啊】009感叹了一声。

【但其实我们系统对于宿主来说，归根结底不过是主系统给予了思维，宿主提供了共生源罢了，我们本身是依靠与宿主才能存活的，其实并不具有独立性，所以并不存在因为都是系统所以可以在宿主未知的情况下彼此交流联系的行为的】009解释得很清楚，黍离也听明白了。

但这有什么用？一人一系统间的气氛就此凝固，009潜入精神海不再说话，黍离也默默开着自己的车。

视野前方突然出现哨兵巡逻，站在那里的士兵们看到黍离他们的车出现时立马全都警戒了起来。

“刹——”

黍离缓缓踩下刹车，在一众士兵的包围下迈出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