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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回话。
见他把上一味药称好后,傅行吩咐道:“白芷一钱。”
傅云深便对应着名字去找白芷。
“除了刚帮你换脸那段时间,你接受不了,戴了一段时间面具后,就没有再戴了,如今又戴上,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傅云深还是沉默。
见他还是不言语,傅行知道以他的性子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话锋一转,“那姑娘是哪家的姑娘?你母亲可知道了?”
傅云深停下手中动作,半晌后道:“她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母亲......”
他停顿了下,“母亲还不知道。”
傅行立马跳了起来,“你母亲还不知道,你就说她是你未婚妻了?”
但马上傅行的表情就变得八卦起来,凑到傅云深身边,“你们...该不会是私定终身吧。”
傅云深想这种情况下好像也只能这样说,于是默认了。
傅行激动地大拍手掌,“臭小子,可以啊你,哈哈哈,不愧是我徒弟,你那个母亲什么都要管,当初被她抽签抽中了,你只能当她的儿子,我只能屈居做你的师父,之后你的事情便事事都听她的,这下也该让她尝尝儿子叛逆的滋味了。”
傅云深翻了个白眼,“师父,你和母亲都斗了几十年了,不累吗?”
“累?要不是她,你本来该叫我爹的!”
傅云深笑得意味深长,“师父,不如你考虑一下,娶了我母亲,我不就可以叫你爹了吗?”
“娶...我娶她?”
傅行想到傅云深说的那个画面就觉得堵得慌,话都不会说了,忙赶着傅云深出去。
傅云深行至门口,停了下来,转身为难道:“师父,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快滚。”
傅云深这才满意地离开了,见他走后,傅行方才那无赖扯皮的样子也逐渐消失,转而变得深沉又哀伤,喃喃道:“岁禾,阿憬......宴儿回来了。”
这边傅云深让阿欢先去歇息后,就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林月浅,她好像昏迷中也不踏实,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面露悲伤。
他抬手想抚平她蹙着的眉间,可就在要触碰到时,又胆怯地抽回了手。
他有什么资格去碰她呢,眼见她在那宅子中艰难求生,眼见她一次又一次被追杀,而他却连把真实身份告诉她的勇气都没有。
到最后,只有苦笑伴着月光,度过一夜。
次日清晨,是个大好的晴天,阳光透过窗户漫了进来,笼罩在了趴在床边的傅云深身上。
林月浅醒来时,便见他浑身镀上了一层暖光,连带着面具也好似不那么冰冷了。
她又想起了昨日昏昏沉沉时,听到了那一声浅浅,那一声,分明是傅云深的声音。
会是他吗?
或许打开面具一看,就会有答案呢。
这个想法出现后,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于是她小心地轻轻地抬起手,越接近面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会是他吗?不会是他吧?
就在快要接触到他的面具之时,她的轻微移动把他惊醒,他猛地看向她,她连忙抽回手。
他惊喜道:“你醒了!
头上还疼吗?身上还有哪里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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