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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走后,两人唏嘘感叹了一番,言语间,田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路小跑着向狄忠追去:“喂!
狄忠大叔,等一下,有件事忘了说!”
“说吧,姑娘。”
老者喉咙里发着沉闷压抑的声音说。
“太紧了。”
田简为老者松着勒在脖子里的红绳子,轻声道:“有个嫁到中人城的女子,名叫许凤,婆家也住鲜虞街,她是燕下郡人,哦就是燕下都,我们两家是邻居,在路上,你碰见过她没有?”
狄忠背着沉重的幸福结,头也没回,大声道:“碰到啦!
带着她闺女,名叫苏栗,回中人城去啦,放心!
没死!”
“她婆家如今是什么情况?你能凑合着说几句话吗?”
狄忠一边奋力前行,一边说道:“能!
她前夫名叫苏星,是个勇士!
唉!
可怜的女人呀,二十岁都不到,就落了寡。
老夫和她家相距也不远,她家住街当间,门前有棵老槐树。
我家住南头,那里至今还有个酒作坊呢!
酒幌子上写着狄希两字,那是我祖宗的大名~在鲜虞街上,只要你一打听狄希作坊,无人不知!”
我那个同来的伙计,家住最北头,离漠北门很近,我等同住一条街上。
此前,莫名那小子,还整天为许凤她娘俩,往家里挑水呢!
一天挑一大缸水,咕咚咕咚的往里倒。
田简道:“许凤呢?在婆家,名声怎么样?”
“不怎么好!
她男人死后,便把她婆婆送到了乡下,落下了骂名,从此,大街上很少有人叫她许凤了,人们都称之为许寡妇,也有人开始叫她许凤仙了,就说到这吧,还有什么事没有?”
“许凤仙?怎么还成仙了呢?”
田简喃喃道。
“自己想去吧!
姑娘,你还小,老夫不跟你说!
没有别的要问,我就走啦啊?”
“没有了”
,田简又道:“这路上的雪是谁扫的呀?”
“我和莫名,还有三汲乡里的三五个村民。
说是庄上韩老万的孙子要从军,需要到山顶上作别,行作别礼,还要跪拜乡亲们呐!
你往东边看,喏,那里有个别君台!”
“别君台?哦,一会儿我看看去!”
田简挥手道:“你走吧,狄忠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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