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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表演（第3页）

沈却还在打，武器从拳头升级成了桌腿，他手下有分寸，不至于真把人打死。

韩烨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打开笼子，他捂住眼睛，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沈却擦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放开了攥着别人领口的手，站在四散逃跑的人群中，遥远凝望着笼子里的韩烨。

刘明川叹气，他站起身，安抚地拍了拍沈却的肩膀，抬脚往外走。

书房里一下子空荡了起来，属于沈却喘息声和韩烨的抽泣声混杂在一起。

韩烨跪在原地，听着沈却一声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内心惊恐万分。

他几乎是尖叫道：“别过来！”

沈却蹲在铁笼边，穿过栅栏伸出了手：“走吧。”

韩烨把脸埋进膝盖里，死都不肯抬起头来。

恐惧，羞愤，耻辱，愧疚，各种复杂的心情掺杂在一起，让他不敢抬头看沈却。

“没事的，我带你离开这。”

沈却耐心地劝哄道，“我们回家去。”

韩烨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带着濒临绝望的崩溃：“你看到了，你看到了是吗？”

沈却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他的声音异常平静：“是，我看到了。”

韩烨泪中带笑，他咬着手指，鲜血淋漓的：“好看吗？”

“看我像个贱货吗？”

沈却定定看了他疯癫的样子两三秒，伸手去抓韩烨的手：“跟我回家。”

韩烨像受了刺激般，一把甩开沈却的手，他抓着铁栏杆，头抵在上面又哭又笑：“家？我哪有家？这里没有我的家。”

“我的家不在这。”

沈却站起身，把衣服脱了，伸手塞进铁笼里，扔在了韩烨的头上，把他从四面八方罩了起来。

“等着。”

说完这一句话，沈却转身往外走去。

这一通闹将还未来得及离开生日宴的人吸引了过来，一群穿着清凉的人三三两两从里面往出跑，其中还掺杂着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关白成山的这个书房有很多旖旎传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李佾跑过来看到这种场景也惊呆了，只是碍于这有好多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看着，不便直接武力镇压，只是悄悄叫人请离这些人，把名声损失降到最小。

沈却站在书房大门口给自己点烟，过大的情绪波动让他的手极其不稳，点了好多下才点着。

他叼着烟，左右瞅瞅，一脚踹折了大门前的护栏，从上面扭了截铁杆下来。

他拖着那根铁杆，杀气腾腾地直奔人群而来。

白成山吃了一顿好打，被拖出来时一副狼狈惨样，迎着刘明川似笑非笑的目光，脸上一阵热烫，又尴尬又愤怒。

李佾把他架起来，他正想说快离开这，就见一根铁杆迎头劈来。

别说是白成山了，就是围观人群也被生生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