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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月儿端正坐好,尽量目不斜视。
花伶好笑地看着她:“你怎的又不看了?”
陶月儿义正严辞地答:“身为女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呆子。
凭什么男儿看得,女子看不得?你呀,该摒弃过往礼教,以自己的眼睛,亲眼看一看这花团锦簇的人世间才是。”
花伶说完,单手撑头倚着船舷,微眯着眼睛看着沿岸风景。
既没有陶月儿开始的兴奋,也没有他后来的冷淡。
花伶始终一派淡然,犹如初夏和煦的微风。
陶月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有样学样,也不再畏缩,靠着船舷,欣赏岸上风光。
但岸上风光着实是妖娆,她看得脸红心跳,最后不敢再看烟花柳巷,便看着花伶。
河道中的船,数他们这一艘最夺人眼球。
翩翩少年郎,一身白衣惊艳夺目,如瀑的青丝,发尾浅浅一根红绳,既不高调,又气质天成。
让人看不透他究竟是何种身份,有何种家底?
花伶独自成一处风景,时不时便有小倌在岸上喊话:“小哥,要不要来我家挂牌?”
一开始陶月儿还会替花伶回答,客气的摇头说:“不要。”
到后来,她也如花伶一般,直接无视。
但也依然抵挡不住向他们抛来橄榄枝的人,不得已,陶月儿索性给花伶戴了半面轻纱。
情况这才有所缓解。
但也没有好太多。
等到了码头,下了船,二人走上青石板,沿着乌衣巷前行。
远离了烟花柳巷,才终于没有被人叨扰。
乌衣巷内筑着高高的围墙,围墙边瘦弱的细草,正是江南好风光之时。
二人寻了一处便宜客栈,为了省钱只要了一间房。
陶月儿给花伶打了热水,让他在房中泡澡,自己则去了公共澡堂,迅速的洗了之后就回到了房里,而花伶却并没有进去泡澡。
“你怎么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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