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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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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去捏住陆澜光滑的脸颊，感觉到意态娴雅的贵公子微微一僵，心里有些奇怪的得意：&ldo;陆澜，你不要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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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样看着我，好像眼睛里能装下一城的月光，但你这样笑，却有些那个，那个风流恣肆。

&rdo;沈竹晞点评道。

陆栖淮半仰在屋脊上，姿态放松：&ldo;或许我本来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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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他眉宇清拔，忽而一指遥遥作出挑起沈竹晞下颌的姿态，似是调戏：&ldo;怎么，之前我冷淡的样子吓到你了？&rdo;

&ldo;你可真能破坏气氛。

&rdo;沈竹晞扶额，他默了一默，才道：&ldo;不是，你先前看我的样子，冷冰冰的，却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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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那样的眼神，即使是我不认识也不记得你，都能看出其中的悲怆和苍凉，想来是有一段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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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有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ldo;陆澜，难道我从前认识你？&rdo;

陆栖淮一言不发，半边脸沉入夜色里，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一种融于夜色的冷意，与先前笑起来的时候纯然不同。

沈竹晞只坐在他身侧，却感觉自己的心境与他相差很远。

陆栖淮仿佛沉入回忆的泥淖里，眉宇间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些沉痛和怅惘。

&ldo;你&rdo;，沈竹晞试探着开口，忽然被他轻声截断了，陆栖淮平静地看过来，淡淡道：&ldo;我们未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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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过你有些像我的一位朋友。

&rdo;他低头浅浅地笑起来。

沈竹晞放下心来，正欲接话，忽然听见他微微戏谑的声音：&ldo;朝微，你一直盯着我的手看，真的很想把它拿回去？&rdo;

沈竹晞不明白他为何能这么自然地叫出自己的字，按下疑惑，忙不迭地点头：&ldo;我认你这个朋友了，你快还给我罢，我还要回去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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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送药？&rdo;陆栖淮一敛眉，若有所思，&ldo;那你就自己来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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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ldo;你打得过我，我就把发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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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可是你说的。

&rdo;沈竹晞霍然站起，手指扣上袖中刀柄，神色中含着难言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