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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眼眶有些发热，睁开眼微微仰头，想要让那点湿意在眼眶中蒸发。

&ldo;莹然。

&rdo;声音从身后响起，杜莹然转身，见着面前陌生而熟悉的衰老面容，清亮的眼眸泛起的淡淡的水汽瞬时凝成泪水，杜斐的眸子太过于熟悉，那目光如同她在现代的生父一般，&ldo;父亲。

&rdo;杜莹然嘴唇嗫嚅，接着落到了杜斐的怀抱之中，杜斐很克制，很快就松开了杜莹然，&ldo;你瘦了。

&rdo;

原本泪盈于睫，此时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留下浅浅的水渍，&ldo;爹爹，您也瘦了。

&rdo;

杜斐略显得粗糙的拇指抹掉了杜莹然的泪水，这手上熏染淡淡的药香让杜莹然只觉得心安。

&ldo;莫哭莫哭。

&rdo;杜斐夹杂着咳嗽声安抚女儿。

杜莹然眼眶之中的水汽模糊了眼前人的轮廓，花白的鬓发，面上的皱纹，无一不显示出眼前人的衰老，可是不应当是这样的。

她笔下的杜斐，因为&ldo;杜莹然&rdo;陪在身边，做杜斐的开心果，杜斐的身体状况很好，而现在齐灼华改变了一切，因为没有女儿在身边，杜斐显然没有那么爱惜自己的身体，此时杜莹然恨极了齐灼华，如果，如果一开始的时候杜莹然跟在了眼前男子的身边，杜斐也不会透支自己的精力。

&ldo;爹爹，我不哭了。

&rdo;杜莹然说道，&ldo;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前几天外祖母才送得信过去。

&rdo;

杜斐咳嗽了两声，&ldo;倒是巧合了，收拾好东西刚要上路的时候，便见着了书信，所以此番来得快。

&rdo;

&ldo;爹爹，我们进去再说。

&rdo;杜莹然上前搀扶住了杜斐，低声说道。

鸢尾上前叩门，朱门吱呀打开，守房的马婆子便见着杜莹然搀扶着杜斐，&ldo;老爷，小姐！

&rdo;

进入到了厅堂之后，杜莹然握住了杜斐的手腕，这个动作让杜斐眉头一挑，接着笑着说道：&ldo;莹然什么时候学得看诊？这次只是染上了风寒，再吃两贴药便好了。

&rdo;

杜莹然说道：&ldo;爹爹，您不爱惜身体，女儿会心疼的。

&rdo;说完又是眼眶有些发热。

&ldo;我没有不爱惜身体。

&rdo;杜斐说道，&ldo;只是收到了信，心中想着早日进京，赶路急了些罢了。

&rdo;

杜莹然眼眶一红，&ldo;爹爹，浮大而软脉为虚，寸沉气血不容心。

我说的可对？&rdo;杜斐的脉是虚脉，亏空了心血所致。

&ldo;看来入了门。

&rdo;杜斐笑着说道，&ldo;什么时候对医术感兴趣了？&rdo;

&ldo;也没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