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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孩子这般陌生过，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阻挡在外，入不了他的心。

端王的手突然放开，那女子便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端王冷冷的目光落在了王氏的身上。

端王的眼神太过锐利，王氏不禁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端王冷笑：&ldo;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rdo;

王氏的头垂得更加低了。

&ldo;辞儿，你若不喜欢便罢了。

&rdo;太皇太后道。

端王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端王妃，王氏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ldo;母后，如今朝廷动荡，子嗣之事都当后论，让她们退下吧。

&rdo;端王脸上的凶狠消失，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太皇太后不再多言，只是撑着脑袋，挥了挥手，又道：&ldo;怜儿，你也跟着下去吧。

&rdo;

端王妃如蒙大赦，带着那些女子退了下去，连带着小六子和那嬷嬷，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这对母子。

安眠香的味道环绕在殿中，太皇太后微微闭着眼睛，却一直不言语。

她不想也不敢再提那个人的事，仿佛一涉及那个人，她的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

&ldo;母后有话不妨直说。

&rdo;端王开口道。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ldo;辞儿，你杀了王宰相家一百四十八口，王相是你皇兄提拔上来的，如今他尸骨未寒。

你……你这是为何?&rdo;

端王的脸突然冷了下去：&ldo;王相私通秦王，意图谋反。

&rdo;

&ldo;王相是皇帝的舅父，太后和怜儿的亲兄长，怎么会勾结秦王?!&rdo;太皇太后突然有些激动，将手中的杯子猛地扔到了地上，怒视着端王道。

端王依旧是淡淡的表情：&ldo;母后，秦王占着旱河以北十六城，我南齐二十万将士驻守在旱河，而王相却想着唆使皇上夺了我的兵权。

他这般行为不是帮助秦王又是如何?&rdo;

太皇太后坐回了椅子上，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话。

&ldo;母后，这天下只能是李家的。

&rdo;端王道，语气不容置疑。

端王离去后，太皇太后坐在自己的宫殿中，发了许久的呆。

老嬷嬷又往香炉里加了一些安神香，太皇太后的情绪方才稳定了些。

&ldo;这世上都是因果循环，辞儿造了这么多杀孽，以后……会不会落得个孤独一生的下场?&rdo;太皇太后囔囔道，脸上有说不出的担忧与疲惫。

她的声音太低了，老嬷嬷凑近了些，也没有听清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