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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那是谁呢？&rdo;

葛兰特笑了。

&ldo;就是卡尔&iddot;德尼摩。

这是很容易的，是一种例行的工作。

我可以派人去调查他‐‐不过不是由逍遥宾馆那个角度，而是由外国敌人的角度。

&rdo;

唐密好奇地问：

&ldo;结果呢？&rdo;

另外那个人的脸上掠过一层奇怪的笑容。

&ldo;卡尔少爷正是他自己所说的那种人。

他的父亲不小心，被捕了，后来死在集中营里。

卡尔的哥哥现在都在集中营里。

一年以前，他的母亲因为忧伤过度，也去世了。

他是在一个月以前，战争还未爆发的时候，逃到英国来的。

他表示很想协助英国。

他在一个化学研究所的工作成绩很好，对某种毒气的免疫性的研究，和一般消除毒气的试验，都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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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密说：

&ldo;那么，他没问题了？&rdo;

&ldo;那倒不一定。

我们的德国朋友作事，素以彻底闻名。

假若卡尔&iddot;德尼摩是派到英国来的间谍，那么，他们就会特别小心，务使他的记录和他自己所说的一切，都能符合。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德尼摩的全家都是间谍，他们彼此已经串通好了。

在苦心孤诣的纳粹统治下，这并非不可能的；第二种是，此人并非卡尔&iddot;德尼摩，而是扮演卡尔&iddot;德尼摩那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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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密慢慢说：&ldo;哦，我明白了。

&rdo;然后，他又加了一句和前面并不连贯的话。

&ldo;他似乎是一个很好的青年。

&rdo;

葛兰特叹了一口气道：&ldo;干这个的都是这样‐‐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我们这个行业，是一种奇怪的生活。

我们尊重我们的敌人，他们也尊重我们。

你往往会喜欢你的对手‐‐甚到于在竭力想打倒他的时候，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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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一阵沉默，这时候，唐密在细想作战时这种奇怪的矛盾现象。

然后，葛兰特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ldo;但是，还有一种人，对这种人，我们既不尊敬，也不喜欢‐‐这就是我们队伍中的叛逆‐‐他们甘心卖国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