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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这婆子换了个灰垫子，一面粗暴地往下推着产妇的肚子，一面大声叮嘱产妇用力。

褚英来到炕床前，先摸了摸产妇的脉博，见虽然跳动急促，却还算有力，先放了一半的心。

接着她便要去炕尾看产妇下面的情况，却被那稳婆一把推开，&ldo;哪里来的小姑娘？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出去罢咧，待会你大人知道了，少不得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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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英不管她，先在旁边打好的热水盆里净了手，才道：&ldo;我是这家老爷专请过来，帮着接生的，你说的血山崩，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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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稳婆哟了一声：&ldo;老身做这行几十年，还没听说血山崩救得的，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rdo;

褚英看了她一眼，&ldo;你救不得，未必我不能。

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抢功的。

待会母子平安，随你出去怎么说。

你方才既说了顶不住，就瞧我的吧！

&rdo;

老稳婆气哼哼的就要往外走，褚英一把拉住她，&ldo;别走，待会还得你帮手呢！

这种事，一个人可做不来！

&rdo;一面让这老婆子帮自己穿上油纸衣，这东西防血防水倒还使得。

在热水里又洗了一遍手，她俯下身子，认真的查看起了产妇的情况。

这产妇非常年轻，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四肢纤细，大肚子崩得生紧，俗称的皮薄馅大，据稳婆说，这羊水是早就破了，因此炕床上血水横流，草木灰换了一袋又一袋；褚英摸着她的肚子，估算了一下大概的宫缩间隙，又用双合诊确定了一下胎头的位置，确定产程已到了紧要的关头，便问那产妇，&ldo;还有力气吗？&rdo;

产妇虚弱地摇了摇头，口唇干裂，显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禇英见旁边放着红糖热水的碗，就喂她喝了几口，又轻声道，&ldo;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现在已经到了要紧的时候，待会你听我的口令，我让你憋气，你便憋气，让你用力，你便用力；这一阵疼很快要来了，早一刻生下来，你就早一刻松快，知道吗？&rdo;

那产妇吃力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发出一声痛苦的□□，显然是新一阵的宫缩又开始了。

禇英感觉着她的肚皮渐渐崩紧，吩咐一旁的产婆，&ldo;您到炕这头来，待会帮我按肚子，应该知道如何做吧？&rdo;

稳婆哼了一声，&ldo;这如何不会？给师父打下手的时候常做的活计罢了！

&rdo;

禇英看了看，稳婆的一应用物都放在一个竹笸箩里，便去翻找有用之物，好不容易找到一把剪刀，又找到了一匝白叠布，问那婆子，&ldo;可都是干净的？&rdo;那婆子撅着嘴不说话，禇英没办法，只得又向外面要了烧酒，将那剪刀用酒火烧了一遍；见产妇的宫缩渐渐又强了起来，胎头己开始拔露，看得到黑色的顶发，便吩咐产妇，&ldo;先憋好一口气！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