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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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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珠自动漂浮在半空，幽光四溢，化出一面黑色屏障，一溜串白色方框很显眼。

于好看着方常把歪歪扭扭的数字写在上面，她现在极度怀疑这货是弱智。

刹那间，空间波动，像是一个新的，真实的世界被突然建立，方常和于好被赋予上帝视角，俯瞰这片人间。

华夏历，2004年，江南玉县。

&ldo;怎么，这些还不够？&rdo;齐小晓她妈拎着锄头给门上锁，瞟一眼女儿抿着嘴的倔脸，哼哼几声，&ldo;学费不都交过了，咱省着吃，花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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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村头老李家孩子一星期就从家里拿五十，我还多给你十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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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晓不再犟了，扛起地上塞得鼓鼓麻袋，头一甩，马尾辫啪一声响在背上，说句，&ldo;你等着早晚饿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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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妈妈地上敦敦锄头，俩大干坷垃掉下来，又冲走老远的齐小晓喊道，&ldo;别等班车啊，没走俩钟头就到了，你学校又没在县里头，靠咱这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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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晓抬头看看大太阳，眯下眼，心想，忘带茶壶了，嗓子眼有点干吧，把装满衣被的大麻袋往肩上头送送，咽了口口水。

她是晌午十一点多吃完饭出的门，她妈催着她走，说要急着下地，家里锁了放心。

等走到玉县一中约莫有四五点了。

齐小晓把麻袋撂在路边的大树边儿，深吸几口气，随即背靠在大树上歇着。

哪怕是下地干活惯了的身子，扛着东西走了二十来里路，齐小晓也扛不住，纤弱的躯体还比不过树粗，她额头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挂着，轻轻闭上眼睛，耳朵隐约能听见树上鸟窝里雏鸟的叫声。

&ldo;嘟嘟～&rdo;响亮刺耳的摩托车喇叭声响过，齐小晓一激灵挣了眼，看过去，摩托车远远停在了校门口，一穿夹克男的下来走进学校里，摩托车就晾在哪儿，也不怕丢。

&ldo;有病。

&rdo;齐小晓站起来骂了一句，她这边没行人也没车，这点一中学生基本都报道来了，那这男的显然是故意按喇叭惊醒她的。

齐小晓麻袋也不扛了，拎着袋角沿地拖过去，走到摩托车旁犹豫会儿，终是没踢上去。

不是怕事儿，是怕赔。

给门卫看了自己的一中录取书，在老头子异样的目光中拖着麻袋往寝室楼方向走。

因为暑假里报名来熟悉过，齐小晓大概记下了寝室楼和教学楼的位置，看到上次发现的一个近道，她想也不想拐进去。

底部粘了一层灰的麻袋被踩住，齐小晓低着头，说，&ldo;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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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几个渴了，小姑娘请我们喝点水呗。

&rdo;一身混不吝气息高齐小晓半头的扁头男的笑着说。

&ldo;不。

&rdo;齐小晓看一眼他坑坑洼洼的头，直截了当说，&ldo;把你脚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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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嘿嘿。

&rdo;男的跟蹲在一边的几个同伙对视笑笑，&ldo;你不同意我可要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