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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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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来如此！

&rdo;殷然想到那天谭大夫翻遍了百眼柜也没有找到药的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种次等或过期药材虽不害命，但绝对会耽误治疗，像李婶那样的事，不知道还有多少暗地里被掩了过去，那可都是人命。

&ldo;伤天害理！

&rdo;她骂道，&ldo;难道京城那些权贵吃了这些药也没事吗？&rdo;

&ldo;他们自会分别，好药次药掺着卖，看人卖，受害的都是些无处伸冤的穷苦百姓。

&rdo;谭大夫语气沉沉的，&ldo;说来老夫也算是助纣为孽，他日必遭天谴。

还好老夫没有娶妻，没有生子，孑然一身，将来也不会拖累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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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然的好心情终于被毁地一干二净，对傅德善又多了几分憎恶，她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想找些安慰的话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ldo;我已决议离开德善堂，远走他乡，离开傅家的势力范围，总有我谭某容身之处。

就算没有生计，也再不想看着从我手里开出的方子，只害人不救人。

&rdo;谭大夫喝了一口酒，许是酒太烈，他抬起脸来，眼眶竟红红的。

&ldo;小小姐，只是我放心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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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跟您一块儿走。

&rdo;殷然想也不想地说。

&ldo;你不想待在凌府？&rdo;

&ldo;行走四方，医治病人，和当凌府丫鬟相比，我当然选前者，您别看我姑娘家，我能吃苦的，路上决不会拖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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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凌大人……&rdo;

&ldo;凌大人？&rdo;殷然觉得脸有些热，一圈红晕爬上她白皙的脖颈，&ldo;凌大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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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夫看他……行行行，不说了。

&rdo;小儿女家家的事，谭大夫也不好多嘴。

殷然又喝了一口酒，如果说有什么放不下的，不止是凌大人，还有傅家。

就这么走了，放任傅家继续伤天害理，傅卓媛嫁到凌家祸害凌无书，祸害她敬爱的凌老夫人，实在于心不忍。

烈酒下肚，她沉吟一番，道，&ldo;谭大夫您既然知道傅家的肮脏事，为何不向官府举报，将他们绳之於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