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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低调，低调……&rdo;她摇着折扇，嘴边抽搐着扯出一抹讪笑，再想起从前傅老爷对待她的种种作态，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恶寒。

她又看了一眼凌无书，他面不改色，彬彬有礼地倒了一杯酒敬向阮青山，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他恭敬地道：&ldo;那天在长街上，在下有所得罪，还请阮伯伯见谅。

&rdo;

&ldo;哪里哪里……不敢不敢……&rdo;阮青山有些愧不敢当的意味，甚至不敢直视凌无书。

凌无书又道：&ldo;安兄的父亲跟京城药商行会的祁会长熟识，祁会长对阮伯伯赞誉有加，说德善堂的好药远销京城，阮伯伯功不可没。

要不是安兄向在下提起，在下还有眼不识您这号响当当的人物呢。

&rdo;

说到&ldo;安兄&rdo;的时候，他特地拍了拍殷然的肩旁，殷然愣了一下，赶紧配合，&ldo;正是正是，临行前，父亲特地嘱咐，让晚辈定要拜会拜会这号人物。

&rdo;

凌无书又道：&ldo;在下这次特地请傅老爷摆下这和解酒，做个和事佬，咱们就快是一家人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别为一个下人，伤了和气。

&rdo;

听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吹着彩虹屁，阮青山才眯起眼睛，掩饰不住地笑出声来，&ldo;祁会长和安大人真的提起过我？哈哈，过誉了，过誉了。

&rdo;

他原是惧怕凌无书的，殷然弄不懂为什么，猜他定是做过不少亏心事。

可三杯两盏下肚，看凌无书对自己恭敬有加，阮青山渐渐放松了警惕，得意起来。

他喝得面颊绯红，语气也渐渐变得放肆起来，丝毫不把凌无书当外人。

凌无书便趁机问道：&ldo;不知阮伯伯祖籍哪里，家中可有其他人？&rdo;

&ldo;在下一介粗人，无父无母，有钱了之后买了一个妻子，两个妾室，早些年啊，是山野莽夫起家，专帮人做些腌臜……&rdo;

&ldo;咳咳……&rdo;阮青山酒喝多了，口无遮拦起来，亏得傅德善咳了两声，脚下一踹，他才知收敛，又灌了杯酒，将未说完的话揭了过去。

&ldo;那傅伯伯和阮伯伯是如何认识的？&rdo;殷然不甘心地追问了起来。

傅德善与阮青山交换了个眼神，阮青山这次老实闭了嘴，傅德善笑道：&ldo;青山原是药堂的活计，办事能干，一步一步熬上来当了老夫的得力助手，都是旧事了，不堪提，不堪提……&rdo;

凌无书又敬了二人一杯，调转话头道：&ldo;傅老爷，有一事，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事关……元二的死。

&rdo;

此话一出，傅德善与阮青山俱是怔然，阮青山更是一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凌无书凑近了傅德善，低声道：&ldo;张县令虽结了案，但昨日有人举报，说元二死的前一天，与傅家一个丫鬟见过面，还说了好一会儿话。

&rdo;

&ldo;丫……丫鬟？&rdo;傅德善嘴角抽了抽，声音有些慌张，眼珠不由自主地转了一圈，像是在回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