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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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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的泪一旦落地便成珍珠，即使他用手捂住她面庞上坠落的颗粒。

他应了她的话，朦胧中思绪一飘忽，也不知是本能还是思考过的，在整个人重量踉跄后压过她时，索性吻住了她眼眸。

泪泉间那一瞬间的柔软悸动，突然贴近又渐渐移开的温热气息。

&ldo;你……&rdo;她突然不知如何说下去，只是心跳得厉害，而他就紧紧靠在她身旁，如果有不是人族将逝的虚弱气息，两人就如同辗转缱绻一般。

黎明的夜更凉，她同他互相拥着，她昂起头，将更加酸楚的滋味倾倒回心头，只道:&ldo;我回过一趟兰屿了，那里的山花茂盛，而这京都总是不同，明明入夏还凉嗖嗖的……以至于凋了暮春的那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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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突然面庞蜻蜓点水般也吻过他面庞，就像在兰屿时的悸动，而再到如今的决绝。

看着她开始作各种奇怪手势的陆煦突然不安起来，蹙紧眉问:&ldo;你在干什么？&rdo;

&ldo;阿煦，&rdo;她轻唤他，自顾自说着告别似的话，在夜下格外的轻柔又凄凉，&ldo;我不知道遇见你是对是错，但我知道遇见你，至少我还是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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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中骤然燃烧起一团白光，耀眼地倒映着两人对视时的模样，而待她再用另一掌滑动空气中的漩涡吸引向他面庞，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她曾施展过的诡异术法。

狂涌的不安让他惊愕:&ldo;你到底……&rdo;

&ldo;我当然是在做拿手的事啊，&rdo;她假装漫不经心地应答他，说着还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ldo;你忘了？我会偷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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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尽心尽责的小偷，在试图还回这一颗真心的路上，终于还是越走越疲乏。

他则惊愕至极，双手试图推开她却已使不出力气，加上巨大的引力令他目眦欲裂。

相识，相依，相离，一切白驹过隙，似乎是过眼云烟，又深深烙印在了时光里。

再世相遇得猝不及防，你忘了回忆，我忘了忘记。

&ldo;东海有鲛，与浮渠君木渊欲结连理，可惜传说结尾，两人都消失殆尽不见……&rdo;气血滚动到喉头再强行咽回，浑身剧烈蒸发的白荼竟只对他道，&ldo;你不要再拿这样的目光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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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想看他，安静温柔的看著她。

过去在茫茫大海中听海声和望天穹，不曾想过日月交替，时间终有终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