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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3页）

哪怕亲眼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变化，安倍晴明依旧沉着而平静，轻笑着说：&ldo;这并非我看出的，而是勾陈说的。

勾陈说，雪姬殿下偶尔在不经意间显露出的视线逡巡习惯是用剑之人才会有的习惯，从这种深入骨髓的熟悉程度来看，雪姬殿下应当曾经有过一段日夜握剑不曾松开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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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斗将勾陈……&rdo;

江雪抿了抿唇，心中百感交集，既觉惊讶，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十二神将之中，最擅长战斗技巧的并非凶将腾蛇，恰恰是斗将勾陈。

因腾蛇天生具备极强的破坏力量，他在战斗时反而不需要那么多技巧，勾陈为了避免自己沉溺于力量失去理智，也就在战斗技巧上下过更多功夫，除去笔架叉，勾陈同样精通其他兵器，惯用笔架叉只是因为她双手一样灵活，使用双兵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战斗力。

要说勾陈精通几乎所有兵器并不为过，被勾陈从自己下意识的小动作推测出真相也不算丢人。

&ldo;……勾陈啊……&rdo;

江雪正要说话，突然想到什么，往身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移门合上了。

她心中有所猜测，重新转头看向安倍晴明。

&ldo;十二神将……&rdo;

安倍晴明笑眯眯地回答：&ldo;一个都不在这里哦，我让他们避开了。

如此一来，雪姬殿下能够放心了吧？我并无恶意，也没有刺探雪姬殿下过去经历的意图……&rdo;他低声笑了笑，续道，&ldo;雪姬殿下曾言随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为自保学过剑术也不足为奇，为何这般不想让人知道呢？&rdo;

&ldo;不足为奇……啊……&rdo;

江雪动了动嘴唇，心中重复了几次&ldo;不足为奇&rdo;，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自嘲地说：&ldo;是呢，我心中有鬼，自然害怕别人知晓，仔细想想，懂得用剑确实不是什么不能告人的事情。

晴明大人，我很抱歉……您好心为我考虑，我却这般不识好歹，请勿见怪，就当我脑子有问题吧。

&rdo;

安倍晴明顿时失笑。

&ldo;这是什么说法。

雪姬殿下，自谦也不是这般说法啊！

&rdo;

&ldo;这不是自谦，只是……&rdo;

江雪说到一半，又不想再说下去了。

只是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直被当成精神有问题的人圈禁在小范围内活动、进行心理疏导和&ldo;矫正&rdo;，直到某些人觉得我们正常了才能恢复普通人的生活‐‐这种话她并不想告诉安倍晴明，也不想说给任何对&ldo;江雪&rdo;有着一丝好感和真实的关心的人听。

自怨自艾吗？

希望别人同情怜惜吗？

不，都不是。

对她而言，那是一段非常痛苦的日子，这种痛苦不仅仅来自于&ldo;被人监视&rdo;、&ldo;被人当做精神有问题&rdo;，更深刻的痛苦来自于她的内心，她对于自己过去生活的环境产生了无法适应的陌生感，因为那时候她已经习惯于艾恩格朗特的生活。

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

最开始，被困在艾恩格朗特的一万名玩家有很多觉得自己陷入了&ldo;地狱&rdo;，无法接受那一个真实残酷的以刀剑说话的世界，因而出现了心理问题，而最后成功地从sao的钢铁浮城里脱离出的几千玩家却又有不少无法适应现实社会，被判定为精神异常。

&ldo;雪姬殿下应当曾经有过一段日夜握剑不曾松开的日子吧&rdo;‐‐是啊，被困在艾恩格朗特的两年中，她哪怕睡着也不会把剑放在无法触及的地方。

那段日子已经结束了，已经彻底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