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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白檀手中落下一子：&ldo;也没什么，无外乎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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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她父亲教她读书识字，总是强调文以显心，可后来他自己却在家族利益上越走越远。

他要的是能够入仕的家族帮手，但她是女子，纵然有再响的才名又有何用。

所以他宁愿将这个女儿作为联姻的工具来用，也好过摆着个才名在那里受人敬仰。

这么一想，倒宁愿清誉毁了算了，也正好断了他那些念头。

司马瑨今日特地去了一趟廷尉。

他名声在外，是不可能主理此案的，明面上此案由廷尉在审，谢太尉一手督办。

他过来不过是询问一下进展，顺便透露些线索。

当日他早有所准备，此番要揪出幕后主使是势在必行的事，眼下事情进展到现在，已经渐渐有了眉目。

自廷尉出来，再去秦淮河畔，发现河面上已经结了冰，那栋停靠在岸边的画舫便成了静止的一座楼台。

舱内的王焕之今日敷米分饰面，颇为讲究，坐在案后给他添了盏茶道：&ldo;殿下让我去查的事已经查到了，我朝还真有个喜爱钻研古文字体的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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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瑨从厚厚的大氅中探出手指接了茶盏：&ldo;谁？&rdo;

&ldo;东海王。

&rdo;

&ldo;果然是他。

&rdo;司马瑨冷哼。

东海王司马炜按辈分算是他叔叔，不过皇室中向来也没什么亲昵的亲情，倒比陌生人还陌生。

王焕之道：&ldo;据说早年支持江北士族叛乱也有他的份，这么多年却逍遥法外，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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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然是真的，本王等着修理他已经等了十一年了。

&rdo;

司马瑨搁下茶盏，起身要走，又被王焕之叫住。

&ldo;听闻殿下现在住在东山的白家别院里，已经引来沸沸扬扬的传言，您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您那位恩师的清誉着想？&rdo;

&ldo;何必着想，反正迟早也是本王的人。

&rdo;

司马瑨举步出了画舫，王焕之却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

所以刚才他的意思是想染指他自己的恩师？

王焕之一拍小案，笑得前仰后合：&ldo;妙极妙极啊，果然没选错人，这性子对我胃口，做人就要少些束缚，什么伦常礼教，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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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瑨回到东山时，郗清还没走，正在陪白檀下棋。

见他进门，郗清笑着起身见了一礼：&ldo;殿下这几日忙碌，是不是对幕后之人的身份已经有数了？&rdo;

司马瑨入席坐了，就着炭盆烤了烤手：&ldo;那晚本王审问那人时，他到死也不肯说是谁，只说是受了某位藩王指使。

而能用西周金文传信的人必然精通此道，本王派人查了一下，除了东海王司马炜，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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