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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我们讲起过去的事，伏特加酒的酒劲就上来了。

尽管他的年纪很大了，但他仍然有很清晰的记忆。

当他提起他和普利茨为国家作出的贡献时，泪水流满了他的脸颊，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他说：&ldo;彼得，我为他们做了这些事情，但他们却把我丢在这里。

我们老两口……身无分文。

&rdo;

&ldo;可是，你的养老金呢？&rdo;我问。

&ldo;养老金？我没有养老金。

&rdo;他满腹酸楚地说，&ldo;当你为他们干活儿时，从来就不曾想到以后的事，不考虑晚年，仅仅是因为爱好才去干的。

可当你濒临死亡的时候，他们就把你抛弃了。

&rdo;

我默默无语地坐在那里，他的话令我难以置信。

这么一个人竟然会如此沦落风尘，差不多快到了被迫乞讨的地步。

我真想问他是什么原因使丘吉尔和范西塔特把他忘记了，可我又感到这只会使他更加心碎。

乌斯季诺夫举杯饮酒，聊以平息心绪。

&ldo;不过干这行是很有趣的，&rdo;他最后说。

他用颤抖的手往杯子里倒了些酒。

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又说话了。

&ldo;这是我的孩子，他是个演员。

&rdo;他指着摆在壁炉台上的那张青年彼得的照片说，&ldo;你有孩子吗？彼得。

&rdo;我告诉他我有三个孩子，两女一男。

&ldo;叫他不要干这一行。

&rdo;他悄悄地对我说，&ldo;我也不会让我的儿子卷进我们这场游戏里。

上面管事的都是些贵人，而贵人则多忘事……&rdo;

他又感到一阵辛酸，可顷刻又逝去了。

他问了一些军情五处的情况，问到了盖伊183;利德尔、狄克

183;怀特、马尔科姆

183;卡明，这些人在战争期间都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

夕阳西下时，房间里的光线黯淡了，我起身告辞。

我们握手道别，他又自个儿沉浸到伏特加酒和旧书堆里去了。

我因为喝过了头，晚上没有干什么事就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我跟卡明提起乌斯季诺夫的问题，他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ldo;我敢肯定我们在几年前就给他发养老金了。

&rdo;他的声音提得异常的高，&ldo;天哪，可怜的克洛普！

我马上去找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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