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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从龙桌后抬起头问。
“没有了。”
赵得信说。
俗语说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可这话对沈云翘不适用,她今天醒了,就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又喝了药再睡上一觉后,她感觉自己壮的可以去打猎了。
当然了,打猎是不可能打猎了,别说打猎,走出这个屋子都难。
西配殿窗前有棵枝叶繁茂的槐树,槐树枝丫上有只毛发雪白的猫,沈云翘趴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对它说:“小雪,过来啊,过来啊。”
没等到小白猫的回应,背后响起一道脚步声,“玉……”
才叫了一声,沈云翘觉得不对,玉林不是一直都在房间里吗?
她转过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熟悉的人。
沈云翘福了福身,“参见陛下。”
刘曜走到她面前来,望着她的脸问,“好了?”
“好了。”
刘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开了,沈云翘张了张嘴,想叫住他,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叹了口气,目送刘曜背影在视线里消失。
一声猫叫在窗棱处响起,沈云翘扭过头来,摸了摸小雪的毛发,问它:“你主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喵喵。”
“你也不知道吗?”
沈云翘把白猫抱到了她的床上,跟着它一起躺在了床上,“真巧,我也不清楚。”
天黑了,天亮了。
沈云翘醒来的时候,小白猫已不在屋子里了,房间就这么大,猫也没了,她更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了,停下来脑子里不由乱想,先想了想失去的记忆,依旧是一无所获,沈云翘叹息一声,继续去想。
太阳高高地升起来后,赵得信过来了,他递给沈云翘一张纸,沈云翘摊开纸,看见上面俊逸的字迹,她脸色忽地变了变。
“陛下让沈姑娘半个时辰后过去。”
赵得信又道。
沈云翘捏着雪白宣纸的手微微用力,片刻后,她道:“我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沈云翘换了一身石榴红的襦裙,往后殿走去,走到廊下,赵得信递给她一盘圆润饱满的葡萄,葡萄装在高脚浮花圆盘里,是漠北常见的果盘,葡萄刚刚被水洗过,阳光射下来,每个葡萄看起来都诱人可口。
沈云翘微微吸了口气,往后殿走去。
她推开门,待看清屋子里的陈设,微微一愣。
这间屋子是漠北那边屋子的装扮,屋顶和原柱上都绘彩色艳丽的图案,窗户是五彩斑斓的琉璃做的窗格,桌面更是榉木做的,上面放着茶壶也是圆口大肚的漠北款式,刘曜位置下的椅子更是绘着熟悉的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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