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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蕊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大嫂说的也是，只是一想这阴阳两隔，就……心里发毛。

&rdo;

&ldo;哈哈哈‐‐&rdo;陈氏仰起头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蕊儿莫名其妙，陈氏平静下来，又突然低声问道，&ldo;你‐‐今晚看见何妈了么？&rdo;

&ldo;何妈？&rdo;蕊儿一愣，脑海里突然蹦出自己夺门而出的时候撞上的那个披头散发不男不女的人，背后顿时渗出一层冷汗，&ldo;谁‐‐谁是何妈？&rdo;

&ldo;是周家大院里的一个很古怪的老太太，疯疯癫癫蓬头垢面的。

住在后院那间柴房里，一日三餐定时有人送去，平时她倒也不闹事，但是一到有婚丧嫁娶的事儿，她就会犯病。

说来也奇怪，周家也没人拦着她，她犯病，也由她自己四处游逛去，她也不做伤人的事儿，逛够了，自己也就回来了。

&rdo;

难道刚才自己看见的人就是这个何妈？蕊儿皱起眉，问道：&ldo;那这个何妈，到底是什么人？&rdo;

陈氏摇摇头，又突然凑近蕊儿，压低声音说道：&ldo;听说，她是咱们家老太爷生前的‐‐正妻。

&rdo;

&ldo;什么？！

&rdo;蕊儿吃了一惊，&ldo;她是老太爷的正妻？！

那老太太又是‐‐&rdo;

陈氏把手指搭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蕊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缄了口。

陈氏笑着拍拍蕊儿的肩膀：&ldo;这些事儿，我也是嫁过来以后断断续续听人说的。

但是关于何妈的事儿，台面上没人敢提起，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也是个有分寸的姑娘，你自有道理的。

&rdo;蕊儿感激地点点头，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妯娌，在这样的深似海的豪门大户里真的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儿，陈氏把枕头往下拉了拉，对蕊儿说，&ldo;睡一会儿吧，白天提心吊胆一天了，明天早上还得早起给长辈们奉茶呢。

&rdo;

蕊儿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纸人，头皮一阵发麻。

陈氏笑了笑，轻轻扳过她的身子说道：&ldo;别回头，就转过来，看着我，我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什么也别想，闭上眼就是。

&rdo;蕊儿点点头，放平了身子，闭上眼，陈氏替她掖了掖被角。

也许真的是太紧张太累了，蕊儿上下眼皮一沾上便入了梦乡。

坐在她身边的陈氏听着蕊儿发出的轻微的鼾声，眯起眼，笑了笑，轻轻地起身，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蕊儿醒来的时候，大嫂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俨然一副坐守了一夜的样子，蕊儿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

大嫂揉揉眼睛，不以为意地说没什么，然后吩咐丫头伺候她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