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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3页）

&ldo;好个不害臊的柔丫头。

&rdo;

太夫人轻轻戳了戳丁柔额头，&ldo;这般讨好于我，是不是今日在外惹下了事，惹你母亲生气？&rdo;

丁柔眼睑一颤，笑意不改，&ldo;孙女一向乖巧，哪会惹事让母亲生气？&rdo;

&ldo;是吗？&rdo;

&ldo;我哪敢糊弄老祖宗？&rdo;

丁柔扶着太夫人靠在软垫上，丁柔递茶水，伺候太夫人净面，做习惯了，丁柔伺候起来一丝不差，文丽让小丫头撤去炕桌，从柜子里取出被辱铺炕。

人一旦上了年岁，就怕冷，火龙火炕不能烧得太热，文丽按照往常的惯例准备了汤婆子，没等掀开被辱，撤去头饰的太夫人道。

&ldo;今儿不用了，我有个更好的。

&rdo;

为太夫人松开发髻的丁柔微怔，是说她？陪太夫人一起睡？丁柔除了对柳氏之外，很难与人同卧一榻，瞥见太夫人正通过镜子打量丁柔的神色，丁柔不敢露出一样来，&ldo;我有心为祖母暖被褥，可睡熟后不老实，怕惊扰到祖母。

&rdo;

&rdo;无妨。

&rdo;

丁柔心知推辞不得，笑盈盈道：&rdo;孙女先去梳洗，祖母稍后。

&rdo;

&ldo;嗯。

&rdo;

太夫人晓得丁柔爱干净，不仅爱洗澡，隔上两日必要洗头的，除非出门必要，丁柔很少用头油，哪怕是豆蔻坊出品的头油她也不爱用，她有一头乌黑柔软的发丝，总是泛着皂角的香气，闻起来没花香的腻人，干净清新的味道。

&ldo;她什么都没说，即便今日睡在我身边，对周家不会说上一句多余的话。

&rdo;

太夫人又是欣慰，有是心疼的轻叹，太夫人一生形形色色的人见得人了，丁柔对她是是真心孝顺，对却少了一分孙女对祖母的亲昵，丁柔隐藏得再好，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文丽扶着太夫人上了暖炕，四角撑起的幔垂下。

&rdo;奴婢方才见六小姐洗头，绞干头发，六小姐才会就寝。

&rdo;

&ldo;亮着烛火，当心磕到她。

&rdo;

&ldo;是。

&rdo;

文丽并没像往常一样熄灭烛台的上蜡烛，陪着太夫人悄声说话，太夫人刚从老太爷的书房出门时，听见周府的事，恼得不行，她养在身边的孙女，竟然被周家小子轻视责骂，是很打她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