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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这些纸头是他在一个地下墓室里拾到的，当时撒得到处都是，由于墓室的地面泛着湿气，这些纸头现在摸起来还是潮乎乎的。

有一些纸头上写着一两个字母，另一些则脏兮兮的，看不出写了什么。

雷警官的目光落在一个焦躁不安的男人身上，这个人长得像个大男孩，这里也只有他没有长胡须。

&ldo;今天下午，霍姆斯医生在医学院帮着我们验尸，&rdo;雷警官向朗费罗解释说，&ldo;其实，我来坎布里奇也是为了这件事。

再次谢谢您帮了我们的忙，医生。

&rdo;

医生跳了起来，脚跟还没站稳就向雷警官深深鞠了一躬。

&ldo;没什么，警官。

还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来找我好了，不必客气。

&rdo;医生以谦卑的口吻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

由于过分紧张，霍姆斯有些口没遮拦起来，&ldo;要逮住那个在我们市里四处出没的杀人凶手，有些听起来像无用的拉丁文药方的东西，或许小有帮助。

&rdo;

雷警官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表示感激。

书房里，霍姆斯就好像站在灼热的木炭上似的，身子一会儿往左倾，一会儿向右斜，挡住书房中央那张桌子，不让雷警官看见。

桌子上放着以大标题报道希利谋杀案的报纸；报纸旁边是朗费罗翻译的《地狱篇》第三歌，也就是那起谋杀案的原型；报纸和译稿中间放着尼古拉斯&iddot;雷警官的字条。

朗费罗跟着雷警官走了进来。

雷警官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

这时，他发觉洛威尔和菲尔兹盯着霍姆斯身后的桌子，眼神有些奇怪。

突然，霍姆斯伸出手，从桌子上拿起雷警官的那张纸条，动作快得几乎难以觉察。

&ldo;哦，警官，&rdo;医生问道，&ldo;我们可以把这张纸条还给你吗？&rdo;

雷警官心中泛起了一线出乎意料的希望，但神色依然平静，问道：&ldo;你们已经……&rdo;

&ldo;是的，是的，&rdo;霍姆斯说，&ldo;一部分，至少。

我们把它们的发音跟各种书面语言比较了一下，亲爱的警官，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你所记录的恐怕是结结巴巴的英语。

有些字是这样念的……&rdo;霍姆斯深吸一口气，双眼直视，朗诵起来，&ldo;&lso;seenoonetour，nay，oturnnodoorlatchouttoday&rso;（看不到一条旅途，不，今天不要插上门闩。

）颇有点莎士比亚的语言风格，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梦呓的味道，你们说呢？&rdo;

雷警官瞥了朗费罗一眼，只见朗费罗看起来跟他一样惊讶。

&ldo;噢，谢谢你还记得这几个字，霍姆斯医生，&rdo;警官说，&ldo;现在，我该向诸位先生说再见了。

&rdo;

他们送雷警官到门前通道，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行道上。

&ldo;不要插上门闩?&rdo;洛威尔问道。

&ldo;这是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洛威尔！

&rdo;霍姆斯大声说，&ldo;刚才你应该装出深信不疑的样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