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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涧:“……”
纯洁的他消停了,再不消停爻楝指不定拿出什么非人手段来招呼他。
※
掌门每日晨必会在瀑布前高石台上舞剑,如若右长老辰朔不曾闭关也定会在一旁弹琴伴曲。
鱼鸟驻足聆听,林间百兽静寂,草叶潇潇和鸣。
辰朔又奏出一高音后,缓缓收了曲,他微笑抬首对莞月道:“爻楝来了。”
说罢他便看向来人,随即情不自禁地笑出声,“爻楝,你背后这位怎的方才深秋就如此怕冷。”
莞月收去剑锋,单手执之背于身后,她一身青色干练劲装,矫健灵敏地跃下高台,大步走到早已备好糕点的桌台前,直接就着茶壶嘴大口喝着茶。
辰朔为她这不拘小节的动作眉心一皱,欲斥又不忍生气,“……莞月,你!”
“渴死了。”
莞月毫不在意地背过身,一副看不见就听不着辰朔训斥的无赖样,她痛痛快快地解过渴才看向自己的大徒弟,“小楝,何事?”
“师尊,师叔,我来此是想烦请师尊大人为此人算一下身世。”
爻楝拉出了身后的那颗白到晃眼的笋,莞月和辰朔同时望向竹涧的面容,后者很是好奇,而前者微微凝眉,她将剑搁在桌上,上前几步问道:“这位是?”
“一只剑妖,名为竹涧。”
爻楝恭敬地沁头介绍道,而他身边的竹涧则倨傲地抬头直立,直视莞月和辰朔打量的视线,明明是在场最弱的那个,却摆出了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架势。
莞月再问:“为何要算他身世?”
“昨日我探他记忆,看到了些许我处于失忆中和他相处的画面。”
爻楝解释道:“但奇怪的是竹涧他也失忆了,我们都无从知晓当时那些事的缘由,他甚至不知自己来历,所以我想请师尊为他算身世,从而推测我们相遇的原因。”
“哦?看到了何画面?”
爻楝受伤失忆一事一直是莞月心中的一根刺,这些年她无数次出岛探查,但就是遍寻不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爻楝先小心地瞥了眼竹涧,见他没有回答的意图才松口气道:“我与他共处一方雪山洞穴内。”
莞月等了会,见爻楝没有再说下去,惊讶道:“没了?”
“没了。”
难道要将你首徒如何强迫一把剑的过程细细道来吗?爻楝敛目道:“据竹涧言,时间长达三月之久,我只看了其中一日,其余还未曾用回影看过。”
辰朔闲适地喝了口茶,见莞月低吟思忖片刻后看向自己,微笑道:“为他算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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