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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鸣秋进房间前,谢辞雪拉住他的胳膊,用几乎哀求的语气一字一句道:“陆先生,画画不是人生的全部……”
“对我来说,它是。”
陆鸣秋拂开谢辞雪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说完,他走进房间,用蜷缩的姿势,侧躺在床上,一颗颗泪缓缓流出,滴在枕头边,渲染出花开般的水渍,他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结果正好看到食指间沾染的油彩,鲜亮的颜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陆鸣秋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反复搓洗自己的手指,等油彩洗净,他手部的皮肤也被揉红了,甚至还有点疼。
他重新躺回床上,连晚餐都没吃,晚上十点的时候,陆鸣秋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见许多过去的情景,譬如少年时获奖,再譬如青年时举办个人画展,梦里的恩师夸他灵气天赐,杨皎说你肯定能成为一代大师……
这些画面不断交替,简直是人世间最为痛苦的折磨。
凌晨两点半时,陆鸣秋毫无征兆的醒过来,他缓了许久,才从梦中脱身,抬手一摸脸,全是冰凉的泪痕。
此情此景,让一句诗悄无声息的冒出来。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陆鸣秋自嘲一笑,正要接着睡觉,却忽然听见一阵雨声,他披上薄外套,走到窗台边,推开绿纱窗后,就见小雨如丝,陆鸣秋撩开额前遮挡视线的长发,将这场夜雨悉数收入眼底。
不多时,雨势变大,比先前那场暴雨下得还要澎湃,翻江倒海似的,好像天塌。
这一回,陆鸣秋打开玻璃窗,任由山里的狂风呼呼吹来,银色的雨点随风砸进屋内,打在陆鸣秋脸上,凉意浸人心脾。
他目睹了这样大的雨,又透过路灯的光,看见了前方溟蒙的山色,身体不知怎的,忽然战栗起来,一股奇异的、飘渺的情绪涌上心头,催促他打开画箱,他坐在风里,用笔在画布上绘出狂乱的笔触,他画雨、画山、画那条翻涌的河流,也画雨中昏黄的路灯。
诡谲的色彩铺陈开来,逐渐勾勒出夜雨里的山色,期间陆鸣秋一笔没停,如有天助般,完成了这幅风景画。
画面的最后一笔落成,他扔掉手里的笔,无声静默一瞬,转而发出几声笑,笑声压得低,在幽暗的夜里,像鬼魅呜咽的哭诉。
笑完以后,陆鸣秋把油画拿下来,然后重新绷画布,继续描绘新的景色。
他画了整整半夜,从夜雨溟蒙画到天光乍亮,一刻不停一刻不歇,他脸色苍白,眼底浮现起一圈青黑,唇间血色尽失,犹如风中枯槁的鸟。
他将自己全部的精力灌注到画里,是呕心,亦是沥血。
直到敲门声响起,陆鸣秋才从近乎疯魔的状态中抽身,他绕开满地的画具,打开门,看见谢辞雪担忧的眼神。
“谢辞雪。”
陆鸣秋说:“你知道吗……我人生之中的所有色彩,都在昨夜活了过来。”
他睁大了双眼,浅色的瞳孔里闪耀着炽热的光彩,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喜悦,让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多么的高兴。
可这一切,只会让谢辞雪感到心疼。
他扶住陆鸣秋摇摇欲坠的身躯,然后将人腾空抱起,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谢辞雪已经穿过杂乱的地板,把怀里的人轻轻放上床榻。
他温声说:“恕我唐突,但是陆先生,你脸色很差,我想你需要吃顿饭,然后好好睡一觉。
别的事情,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聊,行吗?”
陆鸣秋回过神,他望着那双温柔似水的凤眼,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他呆愣几秒,最后点点头。
“好,我听你的。”
第34章流星
吃过早餐,陆鸣秋昏昏沉沉睡去,直到午后才醒。
又是下过一夜雨后的白日,山里起风,吹来水涔涔的潮意,天边的太阳跟摆设似的,根本烤不干空气里的寒凉。
因此起床时,陆鸣秋穿了件雾蓝色的毛衣,阳光一照,特别显白。
简单梳洗完后,他开始翻看自己的画,满地杂乱的画具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粗粗扫了一眼,猜到是谢辞雪干的,对方不仅把画具整理好了,连他昨夜画的画也依次摆放在墙边,码得整整齐齐。
他一共画了四幅作品,并且完整记录了雨里山色的变化,最开头的那一幅画,色彩幽暗,唯有路灯晕染出一点明黄,光影对比强烈,给人巨大的冲击感;而最后一幅画则是天光破晓、夜雨初歇时的景象,金光跃然于山色间,雨后的积水和河流反射出绚烂光彩,明艳非常,所以这幅画的颜色极其丰富,不过陆鸣秋画时用了技巧,将画面处理得杂而不乱,反倒有一种充盈之美。
陆鸣秋看着眼前的画,心里复杂的情绪久久不散,从彻底沉寂到再度执笔,中间横亘着漫长的四年时光,他回头望去,才发现曾经的自己迷茫无措,如同永远逆流的鱼,苦苦挣扎,却不知前路到底在哪里。
他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却只能咽下这枚苦果,而今所有的苦果都化作了琼浆,让他有勇气大步朝前,迈过人生路上一道道名为苦难的坎。
虽然他迈得并不轻松,但至少是在前行。
念及此处,陆鸣秋发出一声叹息,他拿出手机,给杨皎发了条消息,说自己画了几幅画,准备回首都后,拿给恩师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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