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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见兰因圣姑（第1页）

柳文赋紧紧拽着拳头，脚步不听使唤得向前迈出，他的衣衫被河水湿了大半。

“这位公子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何必自寻短见呢？只要心怀感恩，早晚有柳暗花明之日。”

一个缓和而安宁的女声从河岸传来，柳文赋转身一看，只见那妇人穿着一身雪白的服饰，头上蒙着同材质的头纱，面容端庄而柔和，尤其是那双眼睛淡泊如行云，只一眼就让人心内静好。

“这位阿姑，你不知我的处境，我已是穷途末路了。”

女子手上拿着一串佛珠，微笑道：“看你的样子是个书生，定是怀才不遇而心结难解，你要想一想在这世上还有待你真心之人，莫要让他们失望。”

原本刚开始他只是想在河边洗把脸静一静，可他看到这宁静的河面上倒影着自己的身影，那样萧索，要是他从未来过这世间，或许就不会经历这般绝望了。

“我只是很愧疚，今生不能报答他们，我只恨自己无能，十年寒窗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原来就算以我的才干比得上那些世家子弟，贵族名门，只要他们一句话就可偷天换日，而我这一腔热血分文不值，难道我还能改变这个世道吗？我还能再像从前一样妄想着能够一展宏图？我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散发铜臭，配不上我这一片赤诚。”

他自知难以将执念与现实重合，于是化为死结就此难以缓解，这番绝望就像是反噬，又像是在自欺欺人。

“不瞒你说，老身乃遇凰台兰因圣姑，见公子执迷不悟，便想开口劝解，但现在想来，老身只有一句话相赠，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公子是有才华之人，就更不能自轻自贱。”

兰因取下腰间一串金色的铃铛，她双手合十道：“老身有一法子可让公子解忧，公子可愿一试？”

柳文赋缓缓走到岸边，兰因身上的檀香让他心神也安定下来，于是他闭上了双目。

此时孟闲雨骑着马哼着小曲往这边而来穿过丛林便来到小河边，她突然看到柳文赋跟一个妇人说着什么，那妇人穿着奇特，手上还拿着铃铛在柳文赋眼前摇晃，另一只手上向他洒着闪亮细碎的金箔。

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这一幕让孟闲雨感到不安，她想起很久以前翼都有一场暴雨，大水淹没了城镇之后，那些百姓跪在地上举行祭祀，也是这样将金粉洒出来，嘴里还念着奇异的咒语，这样的仪式使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在她看来这不过是陋习。

她总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是以无知为代价，做着重复的牺牲。

“你们在干什么！

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