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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听到我这么说,互相看了一眼,都微笑了起来。
王少庭随即问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却突然问他:“你做针线活儿的手艺怎样?我是说,女红。”
他一皱眉头,似乎是被我不适当的用词刺激着了,但是还是不太情愿地说:“会一点儿,怎么?”
“太好了,”
我一拍手说,“咱们来做一个东西吧!
芮忧,你那儿应该有针线吧?”
芮忧点点头,进到草棚里,不一会儿拿了一个小包出来。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有针、线、还有一把V字形的铁片,侧面有刃,前头有尖,看来相当锋利。
我拿起来看了半天,问她:“这是什么?”
“剪刀啊,怎么了?”
她一脸诧异。
“啊……”
这下我明白了,这个时代铁器刚开始流行不久,所以还做不出像现代那样中间有销钉固定的剪刀,只能用以熟铁做成这种V字形,用的时候握住两边用力一握,就能把东西剪开了,再松手时,就会因为熟铁的弹性而恢复原状。
这东西还真是稀罕,当时不禁翻来覆去地端详了半天,啧啧称奇。
“借你包袱皮用下。”
我嘴上虽然像是请示,却没等她回答就双手一分,迅地把手头的棉布撕成了大概七八公分见方的小块,再用那不怎么好用的剪子从边缘剪下来一些长长的小细条。
然后我把这材料交给王少庭,蹲下来一边比划一边说:“这样,把方形的布叠成三层放在中间,两边缝上带子……”
他频频点头,临了也蹲下身,拿起那显得比现代粗很多的针来,非常熟练地就穿上了线,然后缝了起来。
没想到他真没说瞎话,没一会儿就按照我说的缝好了,我竖起大拇指来说:“真厉害,就知道你手巧!”
接着把他缝好的东西戴在了嘴上。
没错,我教他制作的,正是一个简易版的口罩。
其实理论上这样的口罩不仅厚度不够,网眼也是过于大了,和真正合格的防疫设备还差得很远。
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条件下,只能说聊胜于无了。
我和芮忧毕竟近距离接触过病人,这样防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见他们奇怪地看着我,我解释道:“这个病是通过飞沫传染的,我是说,口水如果喷到对方脸上,也有传染的可能,所以最好戴上这个。”
王少庭听了,似乎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却突然又一指芮忧,问我道:“女红这种事,为什么不让她做呢?”
我笑嘻嘻地说:“因为她待会儿要跟我去找村长交涉,就算对方有什么动作,她功夫这么好我们也能对付。
而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能打打杀杀,所以做这东西的任务就留给你了,回头多做几副,给你和闫老爹也都备上。”
然后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而且你看她这么野,我估计手把儿还不见得有你好哪!”
谁知这话还是被芮忧听到了,一扬手就向我拍来。
我侧身一躲,笑道:“你看,我帮你把活儿推出去,还不感谢我,真是好心当驴肝肺啊!”
芮忧却不领情,跑过来想追打我,却被我各种巧妙地躲开了。
气得她最后一跺脚一撇嘴说:“哼,我就是不擅长女红,怎么了?那是因为这事抓鬼的时候用不着!
倒是一个大男人会做针线活儿才奇怪呢!”
王少庭一听这是冲他去了,平静地答道:“我们山寨里没有女人,但凡缝缝补补的事都是各人自己做的,又有什么奇怪?就算和活计没关系,这也是基本生活技能。”
芮忧听出王少庭这是在反讽她了,小嘴一撅就要飙,刚走近王少庭,却见他手一抬,把一样东西举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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