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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围着枇杷树转了两圈,发现有两颗硕果仅存的枇杷还吊在上面,黄橙橙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李凌雲在屋子里做那些之乎者也的学问,听声音好像是被老夫子骂了,动静不小。
大黄狗又跑了回来,躲在柱子后边,偷偷望着某蛇,暗中观察。
方言仰头,看着那两颗仅有的枇杷流口水,只剩下两颗了,也不好摘掉。
枇杷一般都是3-6月份成熟,大概是初夏时节,市面上的枇杷最多。
如今,早已过了初夏,那两颗仅剩的枇杷依旧坚挺。
方言一边在内心感叹龙眠小镇的神奇,一边死死的盯着看,想象会是什么味道。
脚步声传来,被李凌雲气了个半死的老夫子来到庭院透气,见某蛇抬头望着枇杷流口水,忽的笑了起来。
“想吃就摘下来吃吧,不吃也注定要坏。”
方言回头,希冀的看着老夫子,眼睛发亮,似乎在问‘真的可以吗?’
“摘吧~!”
老夫子笑呵呵的挥挥手,眯眼望着庭院里的这株枇杷树,面带温暖,如同随风而逝的记忆。
方言开心极了,轻轻一跳,摘下两颗枇杷,蹲在树下慢慢的吃。
主要是太久没有尝过枇杷的味道了,前世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外婆家门口的那株枇杷树,经常和小伙伴们爬到树上去摘,有一次爬树跌到脚,挫伤了好大一块,走路都一瘸一拐。
老夫子望着枇杷树,还有蹲在树下吃枇杷的少女,笑容温暖。
瞧见方言插在腰带上的烟杆,老夫子回身进屋子,拿出来一袋烟丝,还有一根烟杆,对她招招手。
“你闻闻,这烟丝怎么样?我大儿子在西南,他托人给我带来的,跟咱们这的不一样,可香啦~!”
“尝尝~!”
老夫子将烟袋往前递,笑着说。
“好嘞~!”
方言大笑着取出烟杆,开始往里装烟丝。
不一会儿,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一人一蛇,蹲在庭院里吞云吐雾,闲情逸致极了。
屋子里,传来李凌雲抓耳挠腮的痛苦呻吟,一人一蛇相视一笑。
砸吧两口烟,老夫子拿着烟杆在地上敲了敲,磕掉烟灰。
“小丫头是西南来的吧?”
方言歪着头,想了会儿,点点头,“对,大山里来的。”
老夫子笑了起来,点点头,西南女子有抽旱烟的习惯。
“那就不奇怪,跟咱们中原人不同,瞧着就有灵气。”
方言眯起眼睛,微笑不语。
有句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眼前这个独居的老人,其实所剩生命不多,没有生病,没有恶鬼缠身,就是单纯的年岁大了,没几年好活,接下来身体情况会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
这年头,能活六七十岁的人,都算得上是高寿。
老夫子的情况,已经不错了。
午饭是在老夫子家吃的,三菜一汤,两荤一素,简简单单。
饭后。
李凌雲连晒太阳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赶回屋里去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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