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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深林密,刺笼丛生,时不时听见红隼鹰低空盘旋的刺耳叫声。
鹰隼出没,必有猎物。
江霰有备而来,小跟班宋铁的父亲猎户出身,家里有杆子□□,江霰软磨硬泡借到手里用。
据他观察,河对岸这片林子大家伙肯定不少,他才刚进林子,就看到好几头野猪拱着刺笼到处钻。
狍子野兔什么的,能和一两百斤的野猪比?
江霰握着□□,警惕地向刺笼的位置移动。
开春了,野物们也四处活动了,攒了一个冬天的肉肥美鲜嫩,够他们排美美地吃上一顿了。
那个人也回来了,来接他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吧,露一手就露一手吧。
江霰叩动扳机,瞄准刺丛露出来的半截尾巴……
怎么回事,他下了保险栓的哇,枪法团长都夸,难道弹头没上满?
江霰试了第二发,□□后座力真大,脸都麻木了。
他不禁给自己的准头拍巴掌,他打中了,野猪乱窜一阵后,撞到树上,彻底熄火。
江霰盯着猎物眼睛放光,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吧。
目测两百斤的大家伙,凭他一己之力肯定搬不回去。
大模大样走到野猪那里,江霰拿出一截红绳拴在战利品的耳朵,跟宋铁父亲学的,传统不能丢啊。
拴好红绳后江霰有点不放心,折了些树枝盖在野猪身上,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走人。
他费劲猎到的好东西,不能便宜了别人。
或者……
江霰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林子里居然真的有黑瞎子啊,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等野猪落到他袋子里出来,太狡猾了吧。
怕什么?江霰稳住鼻息,棕熊赤手空拳,他也不是吃素的。
三连发子弹打过去,棕熊毫毛无损,明显被他激怒了似的,嗷呜吼了几嗓子冲过来。
江霰脑袋嗡了嗡,弹匣还剩三颗子弹,距离太近不好打啊。
带的刀去哪了?棕熊越追越猛,明显是它的主场啊。
他跑不动了,刺笼这么多,衣服也早就挂破了,胳膊上没有一寸肉是好的,洋辣子吸盘似的甩不掉,又痒又痛太难受了。
江霰蒙着脑袋跑,好像能看到河了,能够到河边就有一线生机啊。
猎物什么的,现在只能全部抛到旁边,来日方长,他先苟命吧。
咚—
好痛啊,天上砸冰雹了?江霰悔不迭,他还是学艺不精啊,要是听宋铁老父亲的话带点祭品来拜山神,或许今天就不会这么衰了。
咚—
比刚才更疼,什么东西啊?天灵盖要碎了,江霰停下来抬头望天空。
我去!
黑瞎子太顶了吧,居然会爬树。
这下彻底完蛋了……
余年气的翻白眼,江霰到底是傻还是瓜?她无奈地降下绳子,用力一甩,荡到江霰脸上。
江霰吃痛,抬头再看,树梢上居然站着人,黑瞎子追得他够呛啊,眼花成这样。
再仔细看,江霰差点哇地哭了。
竟然是余年,她怎么……她居然……
来不及思考常理范围之外的哲学问题,江霰攀住绳子爬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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