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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哎呦……”
两声惨叫间隔特别近,老板新换的桌布比较遭罪,滚烫的锅子被胡菊花扑倒,红油汤水泄闸,染透了大面积的纤维布料。
另外,炖臭鳜鱼的小泥炉炭火未熄,被胡菊花手里的抹布扫到了桌子边缘。
胡菊花的上半身稳稳趴在红油靓汤汇成的小溪流内,据余年估算,小泥炉市场价三块五,不知道胡菊花是先救自己脸蛋还是救老板的餐具。
“余知青……麻烦你帮我拨过来一点……”
不意外,对胡菊花来说,脸可以不要,不能舍钱财。
既然张口求助,那就帮一把喽。
余年鞋底踏过淌到地板的汤水,指结轻轻移动,替胡菊花拨回去小泥炉。
胡菊花十分意外,梗着脖子去够,红油顺着她的脸蛋流进了衣领……
胡菊花憋足了气,脚掌离开地板,手臂接近痉挛。
就差最后一寸,她一定可以!
余年懒得再理会胡菊花拙劣的表演,取了赵小荔她们忘记带的东西,去开包厢门。
感受到门外气流的涌动,余年开门的幅度略微敞开,走廊的冷空气找到热源,挤过余年肩膀奔进包厢。
背后传来胡菊花更凄惨的嚎叫,“我……我……”
那声音断断续续,像不小心从河里跳上岸的蠢鱼嘴巴一张一翕发出的嗫嚅。
“都怪你,余年!
!
!”
胡菊花盯着那扇打开的门,拳头重重地锤在桌面。
余年来到楼下,赵小荔她们围着饭馆大厅里的水池子看,池子里面有几尾红鲤鱼,几个女孩子看得眼睛放光。
杨琴不知怎么突然卡住自己脖子,脸色发绀,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余年暗道糟糕,赶紧跑过去扶住她,杨琴才没有一头倒在池子里。
赵小荔手脚慌乱,自责地说:“都怪我,非要拉她过来。”
余年让赵小荔翻杨琴的口袋,终于找到一个白色小药瓶,按照剂量倒了两粒让杨琴服下。
应该是遇到过敏原了。
点菜的时候她特意叮嘱过服务员,让厨师避开杨琴不能吃的佐料和调味品,按理说不应该啊。
余年向四周扫了眼,她们下楼就围在水池子那里,水池里面的太湖石上面放着两盆水仙。
水仙花开得正旺盛,花香浓郁,花粉附着,对哮喘患者十分不友好。
杨琴吃了药刚舒服了一点,稍用力呼吸,又喘起来。
饭馆里面还有地方待,出去冷风吹大马路,余年担心照顾不好,打算等杨琴感到舒适了再到附近找诊室。
去交涉看看,那两盆水仙能不能搬到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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