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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第 9 章（第2页）

如今……却是人。

温衍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看过来的视线。

歇揭留波已经从高处走了下来，似是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

见她神色，敛了眉眼，低头拨弄几声，那些“人”

就慢慢向林中散去，没多久，便消失在了月光迷雾中。

温衍先开头打破这沉默。

“这些年过得好吗？”

“不好。”

“……你长高了许多。”

“你一去十年，却没长进。”

“…………我听她们叫你大王。”

“你听错了。”

“……”

把天聊死，不过如此。

歇揭留波见她不语，又道:“你问完了，那该我了。”

“……”

我敢问，你也没敢答啊。

“为什么要骗我？”

温衍想说，我这也算不得骗，可看着他的眼睛她又说不出来。

“为什么没来找我？”

“我去了。

就是……有点晚。”

温衍看着他的眉眼，眼前又开始闪过一幅画面：蝎揭留波蹲在那里，视线向上，眼神里尽是期盼，像一只等待别人夸赞的小狗，他在看一个男人。

温衍分明见他喊了一声：义父。

一时间，温衍心如鼓擂，艰难开口：“听说你当初认了义父，他……你……”

蝎揭留波却笑了：“看来你当初的确找过我。”

他低头俯身，一缕垂坠的发丝掠过温衍的脖颈：“我不能告诉你义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