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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敷衍（第2页）

那样温柔如水的神情，她似乎已经许久不见了。

这一幕，如箭矢穿心，锈在了心里。

李怀懿转头看见她，脸上温柔神色一瞬冷了下来。

但还是对怀中的方瑶道：瑶瑶，去见过夫人。

方瑶的眼眸闪了闪，听话地在姜鸾跟前行了一礼，声音娇柔：姐姐见谅，我昨日进门时，夫君说姐姐身子不好，让我过两日再给姐姐请安。

昨日进门

看来，李怀懿是真的很迫不及待，连通知都这般敷衍。

姜鸾一瞬如坠冰窖，心上一阵难言的钝痛。

郎心易改，新欢在侧，十年旧爱，终归置若敝履。

她没有理方瑶，一步步走到李怀懿面前，大堂的红烛衬着她本就苍白的脸一丝血色也无。

姜鸾定定看着他：你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是不作数了吗?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歇斯底里，平静的让人讶异。

看上去，她很正常，像这京城里所有高门大户的夫人一样，端庄内敛。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淌血，在嘶吼着大闹，心中掀起一场海啸，静默而又汹涌。

十年前的她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概会不顾体统的去闹。

可嫁给李怀懿这十年里，为了他，她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侯爷夫人，学着收敛自己热烈的性格。

她丢掉了原本的自己，只为了他一句承诺。

李怀懿眉头一皱，神情不悦带着一丝不耐：我只是纳了个妾，有什么好闹的?

这时，方瑶端了一杯茶递上前：姐姐，我知道你气夫君纳了我，可你也要为夫君想想，夫君是侯爷，娶了姐姐你便未往府中抬过新人，外面都传夫君惧内，你也不能太自私呀!

闹?

自私?

姜鸾笑了，突然一把挥开方瑶手中的茶。

啪!一声。

杯子碎在李怀懿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