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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侍卫应声而入,瞧见这个场景,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水水的单腿跪地等着皇帝发号施令。
“把他拖出去砍了。”
皇帝语调平静,凤目百无聊赖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那名小太监一听立刻软了脚跟子,噗通一声跪地便开始求饶起来,皇帝听得不耐,烦躁的摆摆手,侍卫们见此不敢再有耽搁,立即上前将那名已经瘫软的小太监架了出去。
暖锦也傻了眼,刚才自己的一腔豪**帝完全不领情,上来就将一名无辜的小太监处死,听闻她爹年轻时脾气狠戾,阴晴不定,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知道朕为什么杀他吗?”
直到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了他们父女二人,皇帝才将手中的御笔放下,有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暖锦。
他的凤目很沉,看着他最宠爱的女儿静默不语,暖锦惊魂未定,想了半天也摸不到头绪,只得摇了摇头。
“朕让他看门,连这个都做不了,留着还能有什么用?做奴才就要做好奴才的本分,不要连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都做不得,朕的宫里从来不留废人。”
皇帝意有所指,暖锦自然能听得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咬着下唇想了半天才说:“父皇,是暖锦糊涂了,我不长进您是知道的,只是岑润他是无辜的呀,原也是想去救暖锦的,没成想却被我连累了。”
皇帝笑了笑,扬声向外说了句将岑润叫进来。
不出片刻,门就被轻轻推开,岑润颔着首,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见到了皇帝和公主立时下跪,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
皇帝没叫起,岑润就不能站起来,他跪在地上神情肃然,除了额角的青肿有些突兀外,其余瞧着倒没什么不同。
“有嫡公主连夜来给你求情,岑大总管好大的面子。”
皇帝说的不带感情,饶是岑润也没能听出皇帝是喜事怒。
“奴才上辈子积了福德,有嫡公主体恤,日后定会尽心尽力的侍候主子们。”
皇帝冷笑了一声,端起案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只是公主不明白朕为何会罚你,朕知道你是个通透的人,你就来告诉公主,朕罚你罚的对不对。”
“奴才遵旨。”
岑润磕了个头,转向暖锦道“是奴才未经皇上允许擅自做了决定,皇上罚奴才是为了奴才好,奴才长了记性,以后便不会再犯错,惹主子不悦。”
暖锦见岑润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便要气不打一处来,拧过头向着皇帝道:“难道岑总管救孩儿还救错了吗?即便没有同父皇说也是忠心护主,依暖锦看,父皇不但不应该罚他,还应该奖赏他,要不是他,暖锦在慈寿宫就——”
“放肆!”
皇帝突然龙颜大怒,猛地拍向御案,巨大的声响吓得暖锦一个激灵,后面还未说完的话全部顿在舌尖。
“你给朕跪下!”
暖锦一慌,膝头子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皇帝气息微微不稳,瞪着暖锦的眸子愈发的阴沉。
“忠心护主?奖赏他?你是主子,你皇祖母就不是主子了吗!
朕瞧着就是平日里朕和你母后将你宠得无法无天,才能叫你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朕懒得搭理你,总想着为着这次的事你总能有点反省,不成想你这个孽子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还敢跑来给个奴才求情!
朕倒是要问问你,你现在八成还觉得自个儿委屈吧!”
暖锦被皇帝吼得慌了边,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暖锦没、没说皇祖母不是主子啊,暖锦也不敢觉得、觉得自个委屈,皇祖母听信了谣言,父皇您怎么也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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